易逞刚从外头消食回来,见江昔言把晚饭晾在一边,一口没吃,正一直低头在写着什么,好奇问道“嘿,嘛呢饭都凉了。”
他们今晚得值班,小江不吃饭怎么行
“好,我知道了。”江昔言敷衍地扒拉了两口,似乎想到什么,再次拿起了笔。
易逞偷摸地凑上前,见纸上的名字有的见过,有的又没见过,疑惑地对江昔言问道“这些人是谁啊”
看着略有些凌乱的草稿,江昔言抿了抿唇,“事情有点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易逞意会点头,以为小江还是和之前一样藏着心事,他就不多问了,于是道“没事,等你想说再说,记得把饭吃了。”
盯着草稿,江昔言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喊住了易逞,“我之前经历过一些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他和宋舟的事这些年一直藏在他心里,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但现在,他想拉个盟友,这个人他必须绝对信任,还得相信他天马行空的话。
易逞拖来椅子,坐在了江昔言对面,插科打诨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相不相信小爷见多识广着呢”
昏暗的城市一隅,连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一地的枯叶无人清扫,有人践踏经过,发出咔咔的脆响。
男子见湖边有人伫立,左右环顾后悄步上前,低声道“先生。”
他们老大不喜欢别人叫他少爷,他似乎很讨厌这个称呼,所以底下的人一般都叫他先生。
秦延看了来人一眼,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卡,“找何友铭做交易,一半给他,另一半你自己留着,明白我的意思吧。”
男子看着银行卡的眼神放光,双手接过频频颔首道“明白事成之后,小的自己离开江龙市。”
先生出手阔绰,就算只有一半,钱也够他挥霍一阵了。
“不着急。在你离开之前,再替我做一件事。”
秦延说着,望向平静的湖面,微微抬脚,将一颗石头踢进了湖水,激起层层涟漪,见湖面不再安稳,脸上却显露出笑意。
“您说”男子毕恭毕敬道。
当他听完先生交代他的事情,面露震惊,久久难以平复。
物证科内。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现在的目标是找到证据,抓住何友铭和晏余。”向易逞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过去,江昔言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在过去的七八年里,他每天都在经历这些梦魇,早就习惯了。
可易逞听完他的话,满脸的震惊,半晌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其他人和他说这些,他绝对不会相信,可这些话是从江昔言口中说出来的,可信度蹭蹭往上涨。
他歪了歪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弱弱的举手提问“我还是没听懂,这个晏余到底是谁啊”
这个问题,江昔言自己也想知道。但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晏余应该和当年的钟家两兄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