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朝阳在案发后六年选择了投案自首,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待着,他自首的原因只是和高志强意见不合。两人以前在村里有交集吗”宋舟问道。
陶一然予以肯定“有的吧,这里的几个村子联合一起办了学校,算起来不仅是高志强、孙朝阳,还有我们正在调查的黄大康他们其实都是同学。”
宋舟眼睛一亮,立即提醒道“问一问学校地址,以及教导他们的老师是谁”
“嗯”陶一然意会颔首,随后略有些迟疑地顿声,“队长,还有件事”
陶一然身后不远,方才还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妇人们又吵了起来,数人指责一名女人的不是。
面对反驳,女人依旧坚定“高志强他就算考上大学又怎么样他和黄大康他们一样,都是祸害要不是因为他们,钟大富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艳艳,差不多得了。”有人试图叫停。
但人群中总有不服输的,高声骂道“钟艳艳,钟大贵也就在你们家待了两年,真把他当家里人了还护上他哥了钟大富死了就是活该,你为这种人说话,不怕遭报应吗”
那名叫钟艳艳的女人不肯服输,“和大贵有什么关系,我这是就事论事钟大富死了确实活该,但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们不清楚吗”
“妹子快别说了,警察还在呢”有人偷偷拽了拽钟艳艳,这些事儿他们私底下聊就可以了,要是被警察听到,那还了得
但他们的聊天,被陶一然和电话里的宋舟尽数听去。
宋舟沉思片刻,随即说道“让苏眠查查钟大富和钟大贵是什么人,钟大富为什么死了活该,以及钟大富钟大贵和这个钟艳艳三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好”陶一然应声。
他转身之间,面色一改,仿佛自己没有听到刚才的吵闹,继续和婆婆阿姨们聊下去。
“找到了”
宋舟听到身后的声音,立即转身回到了房间。
陈杰带着他们来到了村中老人的家里,老人是上一任村长,即使退休了许久,在村中仍旧有威望。
一听说他们要找李源,老人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叠红纸摊在桌面,他上了年纪,眼睛看不清楚,眯着眼凑得很近,一张一张地找。
宋舟注意到这些红字上面是手写的名字和礼金,看来是一些宴会的签到名单。
“赵伯很喜欢收集这些宾客单,说这些都是福气。”陈杰说着,有些疑惑地问道,“赵伯,人警察是来问李源的,你翻这些做什么”
他们村里摆大席都会在入口放上一张桌子,会有人负责在红纸上记录参宴人员。
赵伯拿起其中一张红字,年迈使他的手有些颤抖,他指着红字上的其中一个名字,“就是这个了。”
宋舟借过红纸,纸头写着“热烈庆祝黄大康先生升职”,而这张红纸上仅仅只有一个名字。
但按照之前报案人的描述,升职宴当天大部分的常坪村民都参加了。
宋舟问“升职宴应该不止他一个人参加了吧”
赵伯点头,继续在红纸里翻找,见下一页就是他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
他将喜帖递给警察,提及往事“黄大康办升职宴那天,李源是第一个来的,他进了礼堂又出来了,站在礼堂门口给我们发请帖。人聚了太多,就不好记了,索性就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