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竽心就沉了下去,却笑了笑,又换了一猜测“那你大侄子送”
他就点了点头。
“人呢”
“走了。”
确切来说,跑了。
见了他跟小鸡见了老鹰一样,扔下保温桶就跑。
也不知不先头话说了。
夏子竽愣了一下,说“走了你怎么不留下来,好歹第一场演唱会,送饭就让人走啊。”
他没力气跟抬杠,就说“你别管了。”
夏子竽犹豫了一下,兴许已经猜出什么了,便说“宁晃,你要不还把人叫回来吧,台下有自己人,感觉还不太一样。”
他想了想,到底还摇了摇头,说“走走了,算了。”
“我把他叫回来,他也没心思看演唱会,回头再让他提心吊胆一晚上,担心我病台上。”
夏子竽便说,宁晃,你就算今天了,那也不病,多半憋。
他说“那也我乐意,管得着么你。”
夏子竽还想再劝,一转头,却看他病恹恹垂着头吃粥,嘴角却透着一点笑意。
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说“好吧好吧,至少吃了饭就行。”
宁晃手机响了响。
说“又你那大侄子说什么”
宁晃说“祝我顺利。”
他慢慢按着手机,回答他。
“好。”
124
后来到两人床上赖到肚子咕咕叫,才不情不愿爬起来。
陆老板到处找他被小叔叔扔掉腰带。
宁晃不情不愿地找自己穿来衣服。
皮外套、工装裤、颈环、长筒靴。
下一刻就要骑上机车出去打架斗殴靓仔套装。
看一件沉默一件,眉头倒竖,很想劝失忆后自己从良。
穿倒也能穿上,但多少有点紧绷,三十几岁人了,总觉得有点冒傻气。
便招呼陆老板“有干净衬衫没有,借我一件。
陆老板从他整整齐齐行李箱里,捡出一件浅灰色来给他。
宁晃就把袖子挽起,松松垮垮垂手腕。衣领扣子解开好几颗,配了银色挂链,用手拢起马尾,越发显得颈项白皙修长,男友衬衫穿得坦坦荡荡、风雅漂亮。
陆忱刚刚把自己腰带从床底下给找出来,抬眼就瞧见宁晃穿着自己衬衫,坐床边,咬着一根皮筋儿,跟马尾作斗争模样。
心弦就仿佛被轻轻撩。
被宁晃瞪了一眼,说“看什么看,来帮忙扎头发。”
他傻乎乎去。
又被看了一眼“你拿着皮带给我扎啊”
他这才傻乎乎放手。
他站那,接手了宁晃头发,宁晃就捡起他皮带,替他穿孔洞,研究了半天皮带扣。
最后好不容易才研究明白,皮带应该怎么扣上,便忍不住嫌弃他“这什么玩意,怎么买了这么复杂。”
陆老板“你选。”
宁晃翻脸不认人“我吗”
“现装失忆,不晚了点。”他笑着说,“你当商场看了样子就买回来了,扣子他品牌专利,我也研究了好半天。”
“哦,”宁晃悻悻地说,又开始指挥他“陆老板,吸气、收腹。”
他奈说“小叔叔,我没有啤酒肚,用不着吸气。”
宁晃给他系上,轻哼一声“没有幽默感,演习演习,万一以后有了呢。”
“以后也没有。”陆忱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哪还有盼着男朋友长啤酒肚。
宁晃就笑起来,被陆忱按住肩膀,温声说别动,我这儿扎半天了,净给我捣乱了。
于修长手指柔软碎发间穿梭,衣服上淡淡柑橘调,纠缠着融一起。
宁晃乖乖坐那儿,不知想了什么。
“扎好了。”
陆老板颇有成就感地松手,自认扎马尾手艺颇有长,已经会松松垮垮扯出一点碎发来做造型了。
宁晃却仰起头,说“陆忱,演唱会那天,你煮粥我喝了。”
陆忱愣了一愣,手松开。
温和凤眼怔怔地瞧着他。
宁晃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没敢跟他对上,却还抿了抿嘴唇,慢慢说“那天夏子竽让我把你叫回来,我没叫。”
“现想想,我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