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但傅天河还是非常怀念曾经的那颗眼珠子。
然后就是天空破裂,粉色的雨落下,应该是医生用手术刀切开他的头颅,再用尖嘴钳撑开伤口,用从兄弟俩体内提取出来的生物因子,冲洗大脑皮层上的紫晶。
傅天河忍不住抬手摸了下脑袋,还被纱布包着,做开颅手术他的头发肯定都被剃掉了,希望能快点长出来。
陈词将傅天河所说的话记录下来,发给陈念,也许弟弟能通过绘画,将当时的场景复现。
“别再说话了。”见傅天河讲完,陈词就制止了他,“先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能够讨论别的。”
他端来桌上的温水,把吸管插入其中,送到傅天河唇边。
傅天河咬住吸管,含了一口水在嘴里,慢慢地吞咽下去。
身上有很多地方在痛,大概是因为晶体刺破了皮肤,一想到之后可能会留下许多疤痕,傅天河就在心里叹气,悲从中来。
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了,之前还能算个不错的帅哥,现在头发也白了,右眼也瘪了,身上还多了许多伤疤,也就是九月对自己有滤镜,不离不弃。
傅天河自己都嫌弃自己。
得知傅天河苏醒,沙弗莱和陈念火速赶来。
他们进入病房看望,傅天河仍在icu,医生们只允许他俩待上十几分钟。
所有知晓傅天河真实情况的人都欣喜异常,陈念和沙弗莱也不例外。
沙弗莱背着吐血的傅天河在雪原上奔跑,带他远离大门,之后又火速回来,把傅天河送到医院,自己还因此在经受了无数次身体检查和隔离,好在疫苗以及陈念的血起到了作用,他并未被感染。
之后沙弗莱听陈念详细讲了,他们一路追踪傅天河,在回收站里发生的事。
得知面对傅天河的惨状,陈词流下了眼泪,沙弗莱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陈词终于能够懂得感情,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好事。
只是封印解除的代价实在太过沉重,沉重到带着强烈的宿命感。
他们刚刚确定了陈词因某些原因,无法打开大门,傅天河就突然逃走了,用自己的凄惨状况刺激得陈词流泪,突破封印。
是巧合吗没人知道。
但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实在让沙弗莱不得不多想。
现在他们倒是可以打开那扇大门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讲给陈念,陈念也有类似的感觉。
“我就是觉得傅天河和哥哥好可怜。”
陈念轻声道“唉,他们那边折腾成这个样子,之后咱俩身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难道大家都需要经历这些狗屎的宿命,才能解决问题吗”
沙弗莱坚定道“我相信会有好结果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陈念笑道“你是被上天宠爱的人,从小就在幸福中长大,当然会对未来抱有最美好的希望,我可没那么乐观。”
“我把我的全部分享给你,现在你同样也是被全世界宠爱的人。”沙弗莱揉揉陈念的头发。
如今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会一直持续下去吗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