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弗莱的精神力严格以陈念为界,不想有任何类似于窥探隐私的行为,陈词虽然不说,但要是被他发觉到了,也会很尴尬的。
陈词应该也是相同的想法吧,他们的精神力并未相碰。
至于傅天河,完全看不到黑暗中发生的事情,只要别弄出太大动静,帐篷外的风雪就会成为最好的掩护。
等一下他究竟在想什么
沙弗莱赶忙将自己脑子里的混乱画面赶出去。
他知道陈念大胆,但少年显然还没大胆到如此地步,眼下只是单纯在调戏他罢了。
沙弗莱定了定心神,他稍微用了点力,把手抽出来,故意在陈念脸上掐了一把,立刻被oga不甘示弱地打了手臂一巴掌。
他揽住少年的腰,就此安静下来。
另一边的陈词和傅天河,其实没有沙弗莱想象中那么老实。
每天晚上为傅天河“药物”,已经成为了陈词的习惯。
这是一个悄无声息却足够缠绵的深吻。
琥珀木香和晚香玉的甜意在唇齿间交融,却又艰难克制着,防止更加过火的情况发生。
风雪严寒,却浇不息暗藏的汹涌渴望。
一直到汲取了足够多的津液,傅天河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他舌尖轻轻舔去陈词唇角的湿润,又用鼻尖蹭了蹭少年脸颊。
陈词睫毛轻颤,如同被傅天河呼吸的热度惊扰。
放在往常,陈词是绝不可能在身边还有别人的情况下睡着的。
更何况外面风吹雪打,帐篷里又躺着除他之外的三个人,随便谁一翻身,都会弄出动静。
但不知从何时起,他慢慢习惯了傅天河睡在身边,能够在不戴耳塞的情况下接受aha平稳悠长的呼吸,更是到现在,可以无视掉周围的其他规律声响。
就这样安心地睡吧。
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陈念是真的累坏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过如此高强度的运动,睡得天昏地暗,一点也不为周围寒冷和地面坚硬而困扰。
翌日,微光透过帐篷,薄薄地撒在眼皮上,傅天河最先醒来,他的睡眠一直都非常少,更是在前段时间少到了令人担忧的地步。
这应该是ashes带给他的改变,因为自从在九月那里获得“特效药”,这样的情况就有了些许缓解,起码他一天能睡够五个小时以上了。
傅天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怀里空荡荡的。
他的oga并不在身边,傅天河朝左手边看去,就发现陈词正睡在帐篷中央分界线的标准右侧,而陈念正靠在陈词肩头,依偎般双眸紧闭,睡意正酣。
只年长了几分钟的少年仰面平躺,黑发温柔地扫过耳梢,熹微天光落在他鼻梁上,似乎都怕会将其惊扰,温柔了七分,最终镀在浅色的唇上。
有着完全相同面容的少年依偎在哥哥颈窝处,卷翘浓密的乌睫如同画笔勾勒而出,呼吸时淡淡的白气团聚在鼻畔,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或霜雾,落在脸上,甚至都能看到颊边细细的绒毛。
这是一幅足够养眼的画面,甚至还带着某种说不上来的旖旎。
傅天河顿时有点傻眼,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呆呆地看了几秒钟,傅天河视线上移,看到了帐篷另一侧,同样无语凝噎的沙弗莱。
傅天河
沙弗莱
四目,哦不,三目相对,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心酸和无奈。
兄弟俩对此毫无察觉,他们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只留下两个aha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