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给樱桃确实有点太过分了,等着哈,哥去给你刺探刺探是什么个情况。
白给樱桃留下这句话之后就没音儿了,陈念轻轻舒了口气,耐心等待着。
沙弗莱的游戏还不知道要玩上多长时间,陈念就在地毯上坐下,再次给陈词打了电话。
通讯很快被接通,陈词冷静的声音传来“喂。”
“哥,你现在忙吗”
“不是特别忙,你说吧。”
但陈念分明清楚地听到了某种生物的嘶吼,仿佛濒死前的猛烈挣扎。
陈念“可是我听到你那边有声音。”
陈词“没事,你说。”
陈念定了定心神,好吧,既然陈词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事的。
他给陈词讲了这一天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在外面罚站三个小时的过程,只说现在沙弗莱让他进入到房子里,会吃他做的饭,却不愿意进行更加深入的交流。
陈念“我已经拜托了我们在游戏里的朋友帮忙,现在还能做点什么呢”
“稍等一下。”
陈词一脚将扑上来的弹涂鱼踢飞,把终端递给傅天河“我那个朋友现在已经到aha家里了,想问问你接下来还能怎么办。”
傅天河正在给予锯鳐致命一击,他沾满鲜血的手将陈词的终端接过来,小心地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
“唔,已经到他家里了吗那其实不用这么着急,耐心等着就行,如果我喜欢的人这样过来和我认错,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心软的。”
陈念打起了精神“是这样吗”
“反正我应该会的,就是不知道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情况,你可以想想,他是不是已经表现出一点心软了”
那是当然。从沙弗莱给他开门的那一刻起,陈念就知道他心软了。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在外面淋到天黑的心理准备,或者说干脆让他病,倒好寻得aha的同情和怜惜。
陈念“好像是。”
傅天河“那你就等着吧,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两个人之间出现了裂隙需要慢慢修补,不能太着急,就和砌墙一样,刮腻子的时候总得耐心点,刮上三遍再用砂纸打平,才不会出现瑕疵。”
陈念大概懂他的意思了“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傅天河爽快道“没事,下次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再来问我。”
挂断了通讯,傅天河将锯鳐的筋抽出来,是一根手指粗细的链条,质地那是相当不错,说不定能用作传动。
他看向陈词,oga脚底已经堆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尸体了。
数不清的原初生物们死在他脚下。
陈念放下终端,总算安心了不少,他回到卧室,却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浑身无力。
陈念以为是今天经历了大起大落,内心太过疲惫,反映到了身体上。
白给樱桃和菜格欧那边还没有动静,不知道在同沙弗莱说些什么。
陈念瞅了两眼,还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床,躺在沙弗莱身边。
他闭上眼,那种疲惫至极的无力感越来越重,可他不是才睡了一大觉刚起来吗
意识逐渐变得昏沉,似有粘稠的热意在血管中流淌,将酸痛带去每一个细胞,身体迅速消耗着水分,他想喝水,却又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