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的手掌按在玻璃上,向侧边推动,他刚刚打开一条缝,窗户就被卡住。
纵然情况紧急,他也耐着性子检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暴力解决很可能把窗户整个卸下来,到时候就没法遮风避雨了。
大量虫子的尸体落在槽内,牢牢将窗户卡住,傅天河把甲虫尸体全都清理掉,再去推时,窗户发出刺耳的声音,但终究还算顺畅地打开了。
“九月”
傅天河抬头喊了一声,陈词仍旧坐在原地,低垂着头,大聪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担忧地趴在他身上,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主人。
傅天河快步过去,拽着陈词的胳膊让他起来,陈词的脑袋昏昏沉沉,两条腿都有点使不上力气。
他本就身心俱疲,更别说还直接摄入了aha的信息素,就算每一次都及时地把血吐出去,也仍让信息素进到了体内。
冷,又好热。
傅天河搀扶着陈词走到窗边,最后几乎是拦腰把他半抱着“先进屋,里面会更安全。”
陈词强打精神,他双手抓住窗框,抬起腿想要爬上去,却根本做不到如往常般灵敏。
有东西正在他的体内燃烧,让他的身体酸软,迫切地渴求着某些纾解,对于oga来说,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一次陈词都会及时注射抑制剂,然后安静地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强行忍耐过去。
而现在,他已经口服了抑制剂,但好像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
傅天河见状,只能帮着陈词爬上窗台,他一手抓着陈词背后的衣服,防止他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另一只手托着陈词大腿,把他向上推。
陈词臀腿处的肉从傅天河张开的五指缝中微微鼓出,湿透的裤子粘在皮肤上,都要被aha的体温暖热。
但现在就连傅天河也无心注意这致命的性感,他小心又费力地帮着陈词进入屋内,又把大聪明抱进去,才带着众多物资翻越窗户。
屋内有淡淡的发霉味道,办公桌上空无一物,墙上挂着的地图几近脱落,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被风卷起,种种迹象都表明它已经被废弃很久很久了。
陈词被傅天河搀扶着,在墙角坐下。
抑制剂好像根本没起作用,他竭力在愈发昏沉的意识中寻得片刻清明,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是的,他一直都使用着基地特质的注射型抑制剂,口服药对他来说,效用极度有限。
陈词从小到大见过的aha两只手都数得清,此前他接触最多的aha就是沙弗莱,偏偏还和对方信息素不敏感,更是排斥和其他人产生身体触碰。
他身为顶级的oga,确实不会轻易被aha诱惑,但刚刚他直接碰到了傅天河的血液,还是用嘴吸的。
陈词不知道在面对其他aha时,会不会也有类似的状况,但很显然,他的身体非常喜欢傅天河的信息素。
如太阳般温暖的树林,想要仰面躺在落叶之上,被晒得浑身发暖。
如果情况再不加阻止,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陷入长达数天的发情期。
傅天河蹲在陈词面前,紧张地看着他,aha用力吞咽,喉结无声地上下滑动。
他现在也不太好受,但比起陈词肯定要好许多。
“还好吗”傅天河的声音沙哑,他被绷带包裹着的手掌轻轻碰了下陈词滚烫的脸颊,引得oga浑身瑟缩。
答案不言而喻。
傅天河知道自己最好快点离开,不要再出现在九月面前,对他产生更多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