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莫姆立刻道。
“没让你说话”傅天河用力一抬手臂,莫姆被他锁喉,勒得整张脸都红了。
看守着俘虏们的一共一男六女,见莫姆被劫持,敢轻举妄动。
拉尔营地的人则惊喜交加,虽然完全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听起来是来救他们的。
“你们当中谁是领头的”
“我。”一个高壮男人出声回答,他声音极度嘶哑,身全都是各种伤痕,额头流下的血迹干涸,糊住了左眼,显然在被抓的过程中经过了殊死搏斗,“我是拉尔。”
陈词走过去,当着有人的面,将捆绑着拉尔的绳子割断。
“我们过来营救你们。”陈词声音大,却没有任何人敢忽略,光是平静到毫无波澜的音调,足以让人心生寒战。
他如此淡定,是是为还有其他后手,笃定会成功
“谢谢。”
拉尔喘息着,艰难站起身,营地受袭,他带人奋力抵抗,却输在了人数,长达十多分钟的围殴让他断了几根肋骨。
拉尔伤的很重,现在连呼吸都要带出血沫。
“你选十个人,把被抢的物资清点出来。”
陈词说着,要把军刀递给拉尔,自己的情自己做,他懒得再替这些人挨个割开绳索。
在陈词将刀递给拉尔的这一刻,异状突生。
傅天河骤然察觉到了身后袭来的劲风,向着侧旁闪避,长棍唰的声从他耳边砸下。
与此同,莫姆以符合身形的灵巧推开傅天河勒住他的手臂,吼道“抓住他们”
霎间有人涌来,手持棍棒和刀具,要朝着陈词和傅天河劈头砸下
刀在拉尔手里,他却身受重伤,难以做出有效抵抗。
陈词赤手空拳,而傅天河正在腹背受敌,正如莫姆料,雨下大之后,其他在外探寻的人都回来了
莫姆挣脱了傅天河的桎梏,蛮牛一般向着陈词冲撞而去,一直以来藏在袖里的刀片滑出,夹在两指之间。
少年至始至终都在发出指令,让莫姆确定他是两人中地位较高的个,纤瘦的身形更是让莫姆觉得对付起来会太困难。
光是体重面的巨大差距,足以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莫姆紧盯着陈词被头巾包裹住的脖颈,已经打好了算盘先将他的头巾扯下,看清究竟是什样的人能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再把他狠狠弄死。
一定要切断他的脖子看血生生流干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拉尔甚至还没能将陈词递来的刀握得更紧。
陈词转过身去。
少年琥珀色的瞳眸映出莫姆狰狞的面孔,直至现在,也见分毫惊慌。
陈词抬起手。
原铺满整个营地的精神力,顷刻间汇聚此处。
整个房间都静止了。
,灰尘还在空中飘扬,雨仍旧断从房檐落下,风也从墙壁的裂隙涌来,只是有人的动作都凝固在了原地
莫姆保持着急冲之势,身倾,抬起握住刀片的手,脖颈的伤被挣裂,滚出细小的血珠。
他咧起的嘴里露出焦黄牙,脸颊的肌肉,以及激动中快速抽翕的鼻翼,都被陈词看得一清二楚。
啪
响亮的一耳光落在了莫姆脸。
这一巴掌的力道极其精准,扇的莫姆猛地扭过头去,陈词终于用再看他倒人胃的黄牙了。
陈词的手掌向下一砸,击中莫姆的手腕,明明力道也没有很重,却为正中命门引发钻心疼痛,逼得莫姆得以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