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枪递给傅天河,枪口习惯性地朝向斜侧,以防走火,对aha道“玩吧。”
傅天河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了。
他是给九月找个新鲜玩意,毕竟枪械这种东西,可不是能随便接触到的,尤其九月还是个oga。
可最后怎么变成了九月检查一番,把枪留给他玩了
傅天河心情万分复杂地接过枪,他低头研究,就无从看到陈词一直握拳的左手放进口袋,两颗子弹从掌中滑落。
陈词重新回到台阶处,他一手扶着生锈的栏杆,逐渐走向。
傅天河发现了他的动向,枪随手放在桌,迅速靠近台阶“小心一点,会塌的”
陈词仍旧抬着头,琥珀色的眼瞳中映出更加宽广的区域,阳光从二层窗户倾斜着照射进,灰尘在亮色光柱中无翩跹。
台阶在前方整个断裂了,窄窄的距离却成了天堑,钢筋扭曲着露出,但无敢小瞧它的锋利程度。
“九月”傅天河又叫了他一。
陈词台阶最后的断裂处,向下看了傅天河一眼。
然后他抬手,径直跳,双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二层的地板。
“九月”傅天河的音惊得变了调,他赶紧跨台阶,但就这会儿功夫,年就已经依靠臂力拉身体,整个爬了去。
傅天河只能眼睁睁看着陈词收回脚。
陈词没有着急,他先是尽量扩大身体的接触面积,减小压强,趴在地板。
边缘的地板已经很脆,伴随着吱嘎响裂缝蔓延,不断有碎石簌簌落下。
傅天河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陈词的裤子布料正紧绷着,一览无余地显示出臀腿的线条。
他大气不敢出,生怕波震动会引发坍塌。
半分钟后,一切安静下。
陈词肢并用地向前爬了两步,缓慢地站身。
“我没事。”他音依旧冷静,从斜方传。
傅天河浑身是汗,他站在陈词刚才在的地方,准备一旦有危险就拼命把年接住。
陈词能去不代表他能去,看裂缝的情况,二层地面可能没办法再承担另一个的重量了。
“一定小心。”傅天河提醒。
陈词嗯了一,他步速很慢,探查整个二层的空间。
陈词冒着坍塌的危险,倒不是纯粹因为好奇,精神力早在两踏入楼房之前,就扫描过了整片区域。
他绕过东倒西歪的隔板,缓慢推开破损的滑轮椅,地面有大片漆黑颜色,那是鲜血凝固后,多年形成的痕迹。
许还混合了一别的物质。
中间的承重墙已经倒塌,陈词沿着墙体走过一圈,发现了应该是门的地方,开着空隙。
他小心地俯身钻进去,抬头,终于看到了找的东西。
一头巨大的,死去已久的水母尸体。
或者说,是它留下的机械体。
足有二十米长的水母横在地面,头部的伞盖就顶着内墙,长长的触须散布在有限的空间中。
作为身体含水量高达97的生物,水母的肉身早就消失殆尽,但它表面由无处金属形成的机械部分可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如同古旧的盔甲,勾勒出这一巨大原初生物的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