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跟着进去,想参观一下,奈何他的厨房实在太小,陈词转身拿东西,差点撞进他怀里。
傅天河赶忙后退俩步,很自觉地出去了。
“你有什么忌口吗”陈词在厨房里问。
傅天河“没有我什么都能吃”
帘子后传来洗菜切肉的声音,很快水被烧开,发出咕噜噜声响。
傅天河忍不住悄悄掀开一条缝,陈词站在灶台前,手持剔骨刀,正在处理里脊。
他刀工非常好,每一片都切得像纸一样薄,软软地倒下去,叠在其他肉片上。
oga少年低垂着眼眸,衣袖卷到手肘处,露出白净的小臂。
他的腕骨圆润地凸起,用力时青色的血管隐约浮在手背上。
薄如蝉翼的肉片裹了和着蛋液牛奶的面粉,下到滚水的锅里。
陈词指尖上沾了白色的面糊,抬手蹭了下脸,在颊边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陈词刚开始就注意到了帘子后aha的注视。
他没有理会,专心完成手上的工作,只是在转身拿东西时,抬眼看去。
视线相触的瞬间,傅天河立刻放下帘子,假装无事发生。
陈词
怎么突然像做贼一样。
两个人的饭量有限,傅天河的冰箱里也放不了太多东西,陈词只做了三菜一汤。
端着盘子出去时,傅天河已经收拾好了桌子,见陈词弄好了,赶忙从他手中把盘子接过来。
“好香。”傅天河忍不住感叹。
陈词从十三岁学习烹饪,到现在已经五年,精通几乎所有菜系。
他没法离开白塔,又本能讨厌通过神经适配器游戏,只能学一些白塔安排的课程消磨时间。
陈词在桌边坐下,还算满意,他们买的食材都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他仍然用最简单的材料做了色香味俱全的一顿饭。
傅天河坐在陈词对面,已经等不及要吃了。
他尝了一筷子,酸甜的绝妙味道在味蕾上绽开,让傅天河迫不及待地又来了一口。
陈词看着他的反应,问“好吃吗”
“嗯嗯嗯。”傅天河疯狂点头,他迅速把菜和汤都尝过一遍,用力闭起眼,视觉关闭后,其他感官会更加敏感。
仿佛世界都因为各种味道变得鲜明。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给陈词盛了碗汤,道“已经很久没人给我做过饭了。”
陈词听着他声音有点闷,抬眸却突然发现,傅天河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红了。
陈词
不就是一顿饭
短暂的相处下来,陈词也知道傅天河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这样没心没肺的aha,会因为他的一顿饭感动成这样
还是说有其他原因
陈词没有多问,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傅天河眼角的红很快褪去,仿佛刚才只是幻觉,他闷头吃饭,对陈词的手艺赞不绝口。
烹饪老师无数次夸奖过他,陈词早该习惯了。
只是面对傅天河傻呵呵的笑容,心中竟有一种全然陌生的成就感。
他表情仍然淡淡的,开始品尝自己的手艺。
傅天河吃得风卷残云。
两人把桌上的食物全都清光,连菜汤都被傅天河消灭,aha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餍足叹道“好撑,好久没吃过这么多了。”
傅天河回味了一阵,见陈词就要起身,赶忙站起来把他按回椅子上,道“不用我来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