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逸枫轻笑一声,道“没关系,那就从头开始学吧。”
沙弗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陈念和纪逸枫都相当坦荡,因为这确实就是很正常的对话,只有他一个人在耿耿于怀。
为什么呢
沙弗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明白了。
因为他成局外人了。
虽,虽然他是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也不能就这样抛下他啊
陈念从未觉得一个早上竟然会过的如此之快,一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
他下午还有别的安排,便在大门前和纪逸枫道谢并告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植物园。
陈念和纪逸枫约好,如果有机会,会再次过来,学习一些植物绘画。
相比于陈念的雀跃,沙弗莱要沉默得多。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陈念还不想这么直接回去。
植物园门口有卖小吃的餐车,他在餐车前驻足,扯了下沙弗莱的袖子“我要吃这个。”
五分钟后,尊贵的大皇子和皇子妃各自拿着三奥吉一块的薯饼,走在沿岸的观景路上。
陈念边走边吃,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只是和上初中那时不同,现在他真正置身在湛蓝天空下,吹着湿润的风,目光所及之处,是旷阔无垠的海。
观景台上有许多长椅,陈念和沙弗莱并肩而坐,吹着徐徐海风,无数种不同的蓝充斥整片视野,海鸥从头顶飞过。
陈念安静地看了会儿海,突然转过头,道“对了”
一只海鸥骤然从侧旁冲出,打断了陈念的话音。
只见一道黑白相间的残影倏然而过,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沙弗莱手中的薯饼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鸥发出得意的嘎嘎叫声,抓着薯饼扬长而去,只留下长椅上呆滞的沙弗莱,空空如也的手还保持着拿东西的姿势。
沙弗莱
陈念噗。
沙弗莱懵逼的表情实在太过搞笑,陈念再也绷不住,拍着大腿狂笑起来。
谁能想到,堂堂大皇子会在吃薯饼的时候遭遇北鸥海盗呢
沙弗莱真的郁闷了。
今天大概是出门忘了看黄历,不顺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连只鸟都能欺负他
沙弗莱本应去找那只抢劫之后迅速逃逸的强盗,却控制不住地被陈念吸引了目光。
他从没见过陈词这样开怀大笑过,不在乎什么优雅仪态,什么尊贵身份,只是在阳光下畅快笑着,眉眼弯弯,笑声清朗,足以驱散一切阴霾。
陈念笑得太厉害,甚至要喘不上气,在被憋死之前,他短暂地停下几秒,用力深吸一口,又重新笑起来。
少年眼角泛着泪光,更是从脖颈一路红到脸颊,毫无风度地捂着肚子,在见惯了贵族oga捂嘴轻笑、故作扭捏的沙弗莱眼中,是如此的鲜活。
算了,一块薯饼而已。
沙弗莱突然不想再理会那只海鸥了。
被这样嘲笑,好像也不算丢脸。
看在陈词头一次这么高兴的份上。
沙弗莱耐心等陈念笑的差不多了,问他“你刚才想说什么”
“啊”陈念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腮帮子都有点疼了,他喘了几口平复呼吸,声音里还带着微颤的笑意。
“我说,你能不能帮我搞一张出入地下城的长效通行证”
傅天河终于干完了手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