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难以言喻的看着不知天有高海有深的二傻子,从食案上随手拿了个果子砸过去让他闭嘴,也就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三个,刚才种逆不的话一旦让别人听到,他自己肯定落不得好,他们家公也得被人诟病。
天底下有资格册封将军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代天巡狩的汉天子。
二傻子口无遮拦,这话是随便说的吗
郭鬼才心里骂骂咧咧,自己拿了个果子啃一口,珠子一转跟着猜到,“公待嘉亲厚,若嘉没有猜错,难不成公要留嘉在府中担任留府”
留府,丞府中属官,权利没,也就和荀文若现在差不而已,众所周知,丞府中有两个,征战时一个随军出征,一个留在府中处理日常政务,今朝廷以司徒代替丞,丞府中属官都成了司徒属官。
不过不是什问题,区区司徒,以他们家公的本事,肯定不在话下。
原焕无奈的看着两个不靠谱的家伙,索性不再卖关子,“郭祭酒慎言,官署不比府中,当心隔墙有耳。”
吕布捏捏拳头,虎目凌厉扫视四周,别说隔墙有耳,就是天上路过几只鸟儿,他都挽弓搭箭射下来给他们家公加餐。
郭嘉听到“祭酒”这个称呼人都傻了,“祭酒”
朝廷有博士祭酒,为诸博士之首,王莽时置师友祭酒,为太子属官,来州郡太守招揽人才收留于府中出谋划策,掾、之首亦称为祭酒。
不管是哪个祭酒,对他来说都不是什经官职,前者是学官,者只是散吏,连官都称不上。
公刚才竟然喊他郭祭酒,公竟然只让他当个祭酒
天理何存啊公何存啊
郭嘉吸吸鼻子,感觉泪都要出来了,他什时候说他不慕虚名了,他慕虚名的很,今儿不给他哥交代他就不走了,“公说的这个祭酒,可是嘉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祭酒”
“知我者,奉孝也。”原焕饶有兴致的看着郭嘉的表情变来变去,郭鬼才不愧是郭鬼才,反应就是快,知他不可被随随便便打发掉,竟然猜到此“祭酒”非彼“祭酒”,“官署中从事众,只文若一人忙不过来,我欲在别驾之外另设一职,名从事祭酒,为诸从事之,掌诸从事之事。”
设立新的职位需要请示朝廷,等朝廷批复下来才式任命,若不然,也不会单单没有他郭奉孝的任命书。
上曹老板给这家伙设了个军师祭酒,现在没有需要他亲自随军的要紧战事,在这家伙身体彻底养好之前,他也不敢让他随军,军师祭酒就算了,从事祭酒倒是可以安排。
郭鬼才从学官散吏变成一州别驾比肩的州牧副手,还是他们家公特意请示朝廷单独给他设立的官职,按理说他该高兴才对,但是想到即将朝他飞过来的公务,郭嘉忍不住搓搓胳膊打了个寒颤。
要不还是算了吧。
“承蒙公厚爱,嘉才疏学浅,不及文若运筹帷幄,亦不及公达老成稳重,在府中当一无俸散吏足矣,无需公此费心。”郭嘉颤抖着声音,这回是真的想哭了。
然而,他温柔似水的公只是,说出的话比寒冬腊月的冷风还要折磨人,“奉孝说了,再过两日朝廷的回复就到邺城,这从事祭酒之职,除了奉孝无人当。”
郭鬼才僵硬的眨眨睛,揉揉睛开始以头抢地式哭,“嘉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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