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公子对这件事还疑虑的话,大可以和夫君去说。”
沈淮宁被噎了下。
若是他亲自去找,恐怕连谢宴迟的面都不到就会被赶出来。
许久,他抬头,“那你可否念在祖父从前疼爱你的份上,施以援手”
萧明珠的步子顿了下,园内红梅开的正好,捻了朵落下来的红梅,垂下眸,压下眼底的冷。
疼爱
若真的信了,只怕前世的那些苦都吃了哑巴亏。
最好,前世镇国公府的轰然倒塌和沈太傅关系,若是,别说施以援手,不推波助澜,都算心地善良了。
“沈公子说笑了,这事若是查个明白,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真什么,谁也帮不了他。”
萧明珠转身,冷淡淡的笑了,语调讥讽,“毕竟,自作孽不可活”
话落,抬步就走,寻冬和觅夏忙挽着他往前走,寻冬回头狠狠瞪了他眼。
“先前还觉得沈公子是个知礼数的,如今瞧着倒觉得都是世的谬赞罢了。”
寻冬撇嘴,“他是真的点都不顾及您的声誉,若是让那些个不相干的瞧了,只怕又生事端,届时对您的名声还咱们晋王府都影响,沈太傅自个做了坏事那就受着,沈公子居然还脸来求您”
觅夏瞪了眼,直看得寻冬吐了吐舌头敢再说什么。
萧明珠捻着手中的红梅,懒懒地笑了,“他不知道这件事原就是让谢四去做,又怎么可能帮他。”
觅夏的苦,还那些不知道受尽多少委屈的姑娘。
光从这点来,就不可能会将这件事轻拿轻放,若真的和皇后关,皇后暂且动不了,可圣上为了隐瞒,定然会将罪责全推到沈太傅的身上。
届时,沈家如今这么冷静了。
“走罢,别教久等了。”
“是。”
园子,因着设宴款待事,外外都收拾了个干净,厚重的珠帘垂下来,挡去了四处吹来的冷风。
坐在桌旁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穿着身雪白的襦裙,绣着雅致的青兰,眉眼纤柔丽,边上的贵多围着说话打趣。
“曹二姐姐,听闻你今日还请了镇国公府晋王妃,那你可得注点了。”
“曹二姐姐常年在外,不知咱们京城啊,几个脾性不好的,上回来的平阳郡主是其,这二个是赵家的姑娘,这脾气啊最不好的是原先镇国公府的嫡小姐,也就是如今的晋王妃。”
“可不是,先前就爱摆谱,如今嫁给晋王殿下,这谱愈发大了,竟让们等到现在,也不知这么多年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慎言那可是晋王妃,的脾气你还不知若是叫听了,可你好果子吃。”
“就随口说说,又什么坏心思,若与计较,也不怕。”
不过这话明显什么底气,众多贵也都知晓这点,忍着笑戳穿,群说着说着就转到了另方面。
“听闻当时晋王殿下不愿娶,若不是圣上金口玉言,以晋王殿下的脾气,怎么着也不会娶脾气那么坏的萧明珠。”
“可不是,谁不知道他俩是死对头,晋王殿下乐娶才怪呢。”
“晋王殿下那样的啊,就该个柔柔弱弱的相配,瞧着曹二姐姐温柔如水,和晋王殿下再合适不过了。”
被众簇拥着的少并未接话,只低头抿了口茶,茶汤香溢,驱散了身子的寒气。
外间忽然热闹起来。
“晋王妃。”
“晋王妃你快往进,们啊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