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身上还裹着狐裘,灰褐色绒毛衬她粉白可爱,她捧着茶喝了一两口,有些鼻音,闷闷应了声“好。”
谢宴迟揉了揉她长发,轻声说“这件事交给我去调查,你去让大哥帮你找江宜年未婚妻。”
闻言,寻冬忍不住问“姑娘,还没找到吗”
“没有。”萧明珠恹恹应了一声,将手里茶喝完,又教她倒了一杯,才慢吞吞说“那张凤婆说没有将她拐到江南,说她半路跳车了,我瞧她样子也不像在说谎。”
寻冬咂舌“半路跳车”
“对。”小姑娘将脸搭在桌上,懒散说“就在出城后,她跳了车,所以那张凤婆也不知道她下落。”
寻冬想了想又小声开口“姑娘,那样天气跳车只怕凶多吉少,如今那姑娘在不在还是一问题。”
“我也知道这理,可无论怎么样,答应了江宜年,是死是活都给他一交。”
萧明珠将茶杯里水一口喝完,“但是我想,京城都有村子,她一小姑娘落在面,总会有好人去救她吧”
应该会有吧
那样冷天,若是好人见着指不定会把她捡回去呢
“会。”谢宴迟摸摸她头,“如果真有人见着了,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小姑娘捧着茶杯弯着眼笑起来,点头“嗯。”
他也跟着笑起来,将小姑娘茶杯里又倒了杯水,才坐在一旁看书。
“这倒是,好人还是有。”
寻冬也没打击姑娘积极,旋即又想到什么,嘟囔着说“也就是这种恩情,所以觅夏姐姐才那么纵容她那未婚夫。”
萧明珠愣了下,“啊”
“姑娘您不记了啊”寻冬刚想说些什么,又恍然想起来,“我忘了,觅夏姐姐没你说过这事。”
“我跟您说,那许文昌那么不是东西,为什么觅夏姐姐还那么纵容。”
提到这,寻冬气脸通红,愤愤不平说“就是因为那许文昌爹娘将觅夏姐姐从雪里捡了回去,避免她被冻死,所以觅夏姐姐才一报答他们家,即便许文昌爹娘将她卖给了咱们府里,许文昌又卖了她一次,她仍然没有怨恨他们,只当两清了。”
寻冬越说越气,“你说觅夏姐姐肠好记着恩情,那许文昌他爹娘怎么就那么恬不知耻”
“原先是想把觅夏姐姐给许文昌讨回去做妻子,后来瞧着那许文昌念了书,又觉觅夏姐姐配不上他,把她卖给了咱们府里,姑娘,您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狠毒人”
“那许文昌也是白眼狼,就他那样算什么读书人,觅夏姐姐对他那么好,他还那样做,真是好当成驴肝肺。”
萧明珠顾不喝茶,连忙追问“觅夏是被许文昌爹娘捡回去”
寻冬愣了下,“是是啊。”
她攥紧了掌,喉咙觉有些干,“那觅夏有没有说她为什么会被捡回去,那么冷天气,她难道不在家里吗她爹娘呢”
“这这我也问过。”寻冬挠挠头,“可是觅夏姐姐说不记了,只记天很冷,她被冻快昏过去,许文昌爹娘把她捡回去了。”
萧明珠大概算了下觅夏江宜年年纪,偏头看谢四,“我觉可能”
她没说完,但谢宴迟明白她意,“确实,年纪差不多,按照张凤婆说那些话也能对上。”
寻冬听不懂两人打哑谜,忍不住追问“姑娘,您姑爷说什么可能”
萧明珠抿了口茶,压下了头激动,“我说,觅夏可能是江宜年那从小被拐走未婚妻。”
“不不会吧”寻冬愕然,“这这也太巧了。”
“我也觉巧,可按照张凤婆说那些你刚刚说完全能对上,她就是城郊跳车,被许文昌爹娘捡回去了也正常。”
说完,萧明珠又想到最要一点,连忙问“寻冬,你觅夏住这么久,你有没有留意过她手腕上有道疤还有脖子,脖子那边有颗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