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婆面皮抽动了下,攥紧了衣衫有些不安。
郑云奇恍然悟,像是忽然间点通了一样,笑着说“晋王殿下说的有礼,你们几个,给我叫些人进好好伺候下这位张凤婆。”
门外小厮立刻恭敬喝了声“是”
话落,房间里便涌进几个壮硕小厮。
张凤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可很快便涌过的小厮给按住了肩膀。
“老实点吧你,郑公子面前还这么不老实,真把自己当回了。”
“淮,我还真没过有敢欺骗我们郑公子的,叫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别着蒙混过关,否则一旦我们查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老实点别动”
几位小厮寻常也没有能和郑云奇接触的机会,眼下知道有机会,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
张凤婆原先还觉得是吓唬自己,可肩膀上的力度却让她一下清醒了过,他们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她动手。
她心下咯噔,慌忙出声“我说我说我说”
“早说不就行了。”郑云奇掸了掸衣裳,嫌恶的撇了下嘴,“何必非得闹到这个地步,家都不愉快呢”
张凤婆颤颤巍巍的站起,嘴唇嗫嚅了下,“那小姑娘是是我拐走的不假,可小妇人真的没说谎,我将她带出京城,结果那丫头半路跳了车,您现让我说,我也我也不知道下落啊。”
那丫头是她逛开福寺的时候到的,应当和人走散了,可不哭也不闹乖得很,从衣裳看,是富贵人家,却也不是什么富贵,她也就放下了心。
她将她一路抱上马车,或许是她太过听话,一路上不吵不闹,她也不知道这丫头居然有这么的胆子直接跳窗下车。
直到后,车夫才回禀她,说是人不了,又回去找了找,依旧没看人影。
估摸着,要么摔到山崖了。
要么,就是埋进雪里了,那天气这样冷,她一个小丫头跑不了多久,估计就冻死了。
张凤婆也去找了找,依旧没发现。
虽然觉得可惜,可了还是算了,一个丫头而已,又不是什么新鲜货色,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
也实因为那丫头胆的表现,给她留下了很的印象,以至于过去十几年,这件只一仍然能回忆起。
萧珠看着她的神色,她神色没有半点躲闪,应当不是说假话。
可若不是说假话,那这件便更加棘手了,连张凤婆也不知道她的下落,那能找到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她抿了抿唇问“那你可还记得是什么地方跳车的”
张凤婆眼珠转了转,下意识地准备说谎,肩膀忽然一痛,她回过头,原按着她肩膀的小厮不知从哪找了一根木棍,尖锐的棍尖正抵着她,呵斥道“老实点,看你这眼珠乱转的就知道你没说什么实话。”
张凤婆一下子蔫了,干巴巴的说“我说我说,只是小妇人也不清楚她是什么跳下车的,约末着城郊那一块。”
她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几人的神色,“只是有句话,小妇人不知当说不当说,那丫头跳了车,那样的天气只怕凶多吉少,若是她不跳车,恐怕还有活路,毕竟那伤天害理的小妇人可不敢去做。”
“小妇人也是为她们寻个出落,那些姑娘家爹不疼娘不爱的,我为她们寻了个出处,不管是为奴为婢起码活下了。”
萧珠看着她邀功的模样只觉得恶心。
若不是她将江宜年的未婚妻拐走,她又怎么会逼得只能跳车离开却还摆出一副救了她性命的样子,令人呕。
“那你还还记得她的相”
“记得,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张凤婆生怕他们找她麻烦,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一窝蜂的说了出,慌忙说道“那丫头虽然看着粉雕玉琢的,可手腕上却有道疤,然后然后脖子上有颗小痣,,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手上有道疤,这倒是和江宜年给的信息得上了。
萧珠概确认了,十有八九就是江宜年的那个未婚妻。
“你可记得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