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凯轻嗤一声,换好衣服,从衣柜里取下几件她的衣服,丢到床上,让她穿好衣服就出来吃早餐。
戚烟穿上衣服,掀开被子下床。
瞥见床头柜上的手机,记忆猛然灌回大脑。
赶紧点开录音来看。
昨晚,只存了一条时长约莫十分钟的音频。
戳开音频,先是嘈杂声,大概一秒半后,周越凯的歌声伴着伴奏声,清晰嘹亮地响彻房间。
心脏咯噔一跳,戚烟忙不迭降低音量。
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看,周越凯往她这边走。
音量降到底,直接静音。
“你干嘛”戚烟熄屏,手机捂在胸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周越凯噙着笑,不搭话,走到她面前,倾身欺近她,手伸向她身后,近乎壁咚姿势。
戚烟咽了口唾沫,迎着他如有实质的侵略眼神,直盯盯地看回他。
余光见他拿起床头柜上另一部手机,她无形中松一口气。
周越凯站直,摆弄着手机,跟她说“戚烟,给你听样东西。”
“嗯”戚烟把自己的手机揣进兜里,“赶紧,我还没刷牙洗”
剩余的字音,被一声“honey”打断。
这是以前她跟他说话时,他偷偷录下来的。
“我唱的不好听,那这个,总该好听一点吧”
周越凯不怕死地循环播放着那声“honey”。
戚烟气急之下就想打他。
周越凯敏捷躲开。
闹了没两下。
戚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昨晚并没有结束录音,这段录音极有可能是周越凯结束并保存的。
一阵热意涌上头脸,她撂一句“挺好听的”,就急匆匆地进洗手间洗漱了。
时间逼近期末,越来越忙碌。
直到寒假来临,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懈。
周越凯陪她腻歪了几天,临近春节,还是被他家里人叫回去了。
他说他只回去待两天,所以除了手机、钥匙和钱包,什么都没带。
明里暗里都在表示,他很快就会回来。
“知道啦,又不会把你赶出去。”戚烟是这么说的。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到底是谁缺乏安全感。
除夕当天,周越凯向她发起视频通话。
戚烟接通,手机搁在一旁,打开笔记本电脑,想查阅一些资料。
不料电脑怎么也开不了机,她烦躁地问他怎么回事。
周越凯直接让她用他的电脑。
戚烟只好搬出他那台笔电。
“密码多少”她问。
“你说呢”周越凯反问。
戚烟瞥他。
他坐在那儿看书,修长白净的手指压着书页一角。
以她的角度,看不清是什么书,反正挺厚的,密密麻麻都是英文。
“我生日”她边猜测边输入,没想到还真是,“这也太好猜了吧”
“搞复杂的,我怕你脑子不够用。”周越凯损她。
戚烟“切”一声,点开浏览器。
光标移到输入框,手指在键盘上逐个敲下字母,即将摁下回车键时,她抬眼一瞧,看到上方书签栏里,有一个书签是“it”麻省理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