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唰”地打开,雨后清晨的阳光泼亮卧室,凉风捎来草木的清香。
周越凯的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歌曲跳到5sedfsur的easier。
而她还趴在床上,双手压着被角捂住头,顽强抵抗外界的干扰。
一巴掌隔着被子拍在她臀上,“啪”的一声,床在晃,她也在晃。
晃了一夜,她现在想吐。
周越凯叫她“你打算逃早课”
“是啊”她没好气地吼他,“我逃我的课,关你什么事儿”
他笑了声,挺爽朗“至于嘛。”
“至于”吐出的每个字都夹杂着火气。
戚烟“哗”一下掀开被子,毛茸茸的脑袋抬起,隔着乱蓬蓬的发丝斜睨他一眼。
周越凯背对着她换衣服。
肩平背阔,每一处肌肉都练得精壮漂亮,白皙的肌肤上,是被她抓挠出来的指痕,一段时间过去,颜色淡退。
衣柜门大开,柜门内的半身镜照出他的侧影。
从脖颈到锁骨,再到令人垂涎三尺的公狗腰,她全都啃过,在他耳后根偏下的脖颈处,还有一个吻痕未消。
他挑出一件t恤换上,外面套一件衬衫外套,吻痕在领口若隐若现。
不疾不徐地整理好衣服,又拿起一只表,慢条斯理地戴在右腕上。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种吻技烂、床技差就算了,床品还那么糟糕的人。”她不爽地吐槽。
周越凯掀了掀眼皮,借着镜子瞥她,“说得好像你吻技、床技和床品都很好似的。”
戚烟单手托腮,偏着头看他,“比你好多了。”
把自己收拾妥当了,神清气爽的周大少爷在床边坐下,“那下次你来。”
“我才不干体力活。”见他把手伸过来,戚烟缩回被子里,嗓子都叫得干哑了,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也不见讨饶的,“你要是不想干,多的是想替你干这体力活的人。”
“你连我都招架不住,还想着其他人”他的手跟着探进被子里,摸了一手光溜溜的温软肌肤。
戚烟不安分地躲着,却还是被他逮住,箍着腰拖了出来。
被子从身体滑落。
她微喘着气,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小腰被他双手环住。
“再不起来,可真就要迟到了。”周越凯说,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点诱哄的味道。
“哦。”她瘪嘴应了声。
没多少时间给她梳洗打扮了。
戚烟捎上一瓶粉底液和一盒定妆粉,就拿着早餐坐在梁紫子的车上。
她拉下副驾遮阳板,对着镜子,用粉底液遮盖脖子上的吻痕。
梁紫子慢悠悠地开着车,偶尔打一两声哈欠。
戚烟怀疑她是疲劳驾驶,有些提心吊胆地提醒了句“你小心别追尾了。”
梁紫子长长地“嗯”了声,“你昨晚跟周越凯的战况,很激烈啊。”
“你昨晚几点到家的”戚烟问她。
梁紫子“凌晨两点吧。”
“平安到家就行。”戚烟说,“你下次注意点,别喝那么多了。”
前一晚睡眠不足,两人上课都集中不了精神,心不在焉,昏昏欲睡。
浑水摸鱼地混到下午最后一个课间,戚烟一个激灵,想起了正事。
立马掏出手机,找出那个买鞋的人的联系方式,给他发短信,开门见山地表示她想把鞋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