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烟含着薄荷糖,跟他在候机室里等。
候机室里的人不多,灯光暗昧,他们位于僻静的角落,两人挤在一张沙发上。
蓝牙耳机一人一只,播放着卫兰的yokie。
周越凯问她要不要休息会儿。
她把头枕在他肩上,没闭上眼。
一首歌结束。
她打开小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装有鞋盒的纸袋,郑重其事地递给他,“周越凯,生日快乐。”
周越凯接住。
她让他打开看看,还说“我第一次送礼物给男生,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我很喜欢。”他打断她的话。
鞋盒都还没开呢。
戚烟咬碎嘴里的薄荷糖,脸转向别处,用余光瞄他。
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从小到大,肯定没少收到价格高昂的礼物。
她不知道送他什么好,想起他曾说过这双球鞋不错,所以就叫左嘉石给她弄来了。
这款鞋的价格现在被炒得特别高,她花了十来万才拿下,本就不富裕的小金库瞬间被掏空。
要是他不喜欢,她真的会当场撕了他。
好在他看到鞋的瞬间,脸上的笑意还算真诚。
行了,这钱花得挺值。
她刚翘起嘴角,他就说“花这么长的时间给我准备惊喜,戚烟”
戚烟被他的话闹得耳根发热,没看他,懒懒地应“嗯”
“今天是我生日。”周越凯抬手,扳着她的脸转向他。
目光相对,她轻飘飘地“嗯”一声。
他靠近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大掌摩挲着她的后颈,温柔低语“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再多要一个礼物。”
呼吸勾着呼吸,戚烟抿了抿唇,眼睁睁看他额头向右丨倾斜,薄唇即将贴上来。
她撇头躲开,唇瓣若有似无地蹭了下他的脸颊,附在他耳边,气音拖得很长“达咩”
周越凯愣了一瞬。
她听见他吞咽时的咕咚声,正要转眸看他,脑袋就被他扣着摁在肩上。
“你刚刚是不是偷亲我了”周越凯问她。
“没有。”
他搂紧她,脸埋在她颈间深嗅,呼吸和心跳都有点急促,“真不给亲”
等了一阵,她才说“你总不能让我今天破了财,还要被劫色吧”
他低声笑,拖腔拉调地叫她“戚烟。”
“嗯”
“我快被你搞死了。”
到底是谁搞死谁
直到上了飞机,戚烟的心脏还是酥酥麻麻的,戴着眼罩,想睡一会儿,大脑皮层却亢奋得不行,来来回回都是他那一句温柔宠溺又无可奈何的话。
寒冬将至,美术联考前一晚,周越凯找她视频通话。
彼时,戚烟还在画画,接通后,手机搁在一边,没看他,也没说话。
过了许久,才想起视频通话的事,还以为他已经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