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名额的事情,我不和你讨论。”
俞近识说,“接下来我要接手常晴的训练,三个月后,北欧纳维亚,给你带一个冠军回来,而且,我可以用这比赛向你证明,如果从公开赛的角度考量,你们最应该选择的是常晴。”
陈钯盯着他,半晌,才说,“我相信你的眼光。”
他紧跟着说,“但是,我也需要常晴的成绩,才能去和上面说话。”
否则,没有人会信服这样的安排。
俞近识“至少一个冠军,足够你说话了。”
陈钯问“至少一个”
俞近识点头“国际少年赛的项目,包括单打,双打还有团体、混双。团体就不说了,人不够,找一个人给常晴配混双,在挑一个年龄合适的,报名女子双打。”
陈钯算了算,“好家伙,你这一下就要了三个人,还要男队那边出一个咱们可没有怎么训练过混双,还得是少年赛。”
混双比双打还难练,不是所有人都能练双打,更不是所有人都能练混双,就算队里有人,但要符合年龄要求,哪有那么容易
俞近识简单直接,“这个比赛的冠军,你要不要吧。”
陈钯“废话,等会,这事儿我得去找上面说一下,出国比赛可不是小事。”
好多手续要提前办好呢
等等,说好的一队才有比赛打呢
陈钯反应过来。
俞近识早就知道在常晴的事情上,即便是他来了也没办法帮她,还要看着她经历这些必须经历的一些事儿,他不忍心下手虐自己的徒弟,也拦不住上面的安排,更知道这些安排并不是陈钯一个人就能完全决定的。
他让常晴晚几个月进一队,已经算是一种“弥补”。
但俞近识觉得还不够,他要的不仅是进一队,更要出去打比赛的机会
现在俞近识以回老家为威胁,让他不得不答应下来,为常晴争取比赛名额。
或者说,现在的陈钯,要的就是俞近识的一个保证,要的就是俞近识向他证明常晴可以放心地送出去打公开赛,打外赛
他才能力排众议,在之后的比赛上大胆地用这个有着坚韧心性的孩子。
正如陈钯说的一样,进不进一队对于常晴来说都一样,即便是她进去了,下站公开赛也没有她的名字,报名名单早就交了。
进一队是为了什么为了出去打比赛
有没有比赛打,才是最重要的
何虹知道俞近识来了,高兴地差点冲上去来个拥抱,还好她想得起来,自己是个女生,周围还有那么多人,要克制内心的狂喜。
常晴自然是高兴的,她上次去省城就想找俞近识,但没时间和机会。
她不是热情的人,但也忍不住跟着俞近识问,“师父,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你是我的主管教练”
她表情没那么明显,但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一切的期待。
那个从去年拖到今年,才姗姗来迟的主管教练
但提前怎么不说呢而且,当时俞近识明明可以和他们一起来首都。
“省队没那么容易放人。”
俞近识刚退役的时候,原本孙久林和陈钯,作为他的兄长和搭档,是想要叫他来国家队任教的,但他以前的病不是小病,部分人认为,即便是治疗了这么多年,也度过了危险期,但这么久时间不打乒乓球,会不会影响到他执教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