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叫他俞教练,骆景和何虹也是,很尊敬,是打心底的尊敬。
但常晴叫他师父。
她对他除了尊敬,还有无条件的信任。
“为什么”
俞近识来了兴趣,“换做我是你,我说不定就相信了这种说法。”
“因为我觉得,您不是会让球的那种人,”
常晴说的很坚定,“也不会让我让球。”
俞近识是乒乓球领域的天才,曾经也骄傲过,冲动过,现在性格收敛太多了,变得和以前几乎是两个样子,但常晴知道,他的心里还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还有自己的坚持。
而那种坚持,是天才的傲骨。
常晴这么说,就是百分百地相信他。
俞近识看了她好几眼,“你真就只有十三岁”
常晴点头,还点的挺认真的。
只有这个时候,她像是个小孩儿。
“你说你不服这个名单,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问的还挺戏剧的,就在一年前,俞近识也这么问过她,当时他们在落镇小学的操场边上,俞近识问她,如果他没来,而她又没被体校招进去,会怎么办。
当时的常晴说,她要买个车票,去区城,挨个挑战里面的人,证明自己的价值。
见常晴不说话,俞近识问,“怎么,要买个车票,去挑战国家队所有人吗”
常晴摇头,“不会。”
俞近识放心了些,“看来你还没那么傻。”
常晴说,“啊,是因为去首都的车票太贵了。”
俞近识“”
你还真去打听过路费是多少
玩笑归玩笑,该说的事儿,俞近识还是得告诉她。
“不管外面怎么说,那都是他们的事,年龄也好,成绩也好,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素,这个”
他从桌上拿出一叠纸,“才是你没进入名单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