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对这些话并毫不在意,每天只是勤勤恳恳地认真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也知道自己的成绩,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俞近识的确来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间就是布置任务,检验成果,也不会守着他们,常晴从骆景和何虹那里,倒是知道了不少知识。
握拍的方法有两种,横着握拍,五个指头都在球柄上。直着握拍,也叫竖拍,是一种很传统的打法。
握拍的方法很少,但是打法却不少。
光是直拍,就有各种各样的技术风格和打法,而这些打法,又因为每个人使用的球拍的胶皮性能不同,从而产生相应的差异。
直拍最基本的打法,就是左推右攻。
左侧推球,右侧顺手可以进攻,骆景已经打了好几年的球,接常晴的进攻球和发球都没问题,比机器更灵活,他虽然没有赢过队内一局球,但不代表他没赢过一分球。
一局至少打二三十个球,先拿到21分的获胜,在一局之中,面临更好体力,力道更强的男对手,骆景落入下风是正常的。
之前一个月超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已经将骆景的体能极限拔高了不少,在加上他进攻虽然薄弱,但防守却很稳固,作为常晴的陪练,能发挥和别人对打时两三倍的实力。
传统直拍更灵活,前三板球就得分的优势很大,但反手是弱点,反手接球和正手接球角度不同,很多人并不适应,能够接住球,让球回到球桌上,守住就不错了,少有人在接球的同时还能反攻。
但常晴不同,她没有接受过传统或者非传统的概念,对她来说,怎么打顺手就怎么打,如果这么回球不顺手,那就练到顺手为止。
和她对打的是机器,每天她可以接上万个球,这上万个球能让她疯狂地练习自己的反手。一开始练习的是反手接球,后面直接把反手进攻变成了习惯。
和队里其他成员比起来,她的年龄小,手脚也就短点。腿不够长,跑动就不够,手不够长,能控制的距离就不够远。
所以,常晴的站立距离非常靠近球台。
当然,大部分的女乒队员都是近台类型,打球讲究巧和稳,变,而常晴还多了两个特色快和狠。
骆景被她扣杀一个球后,瞠目结舌,“你打球,有点像男生。”
但她又和他们不同,男生喜欢中远台,球线拉的很长,再快的球,到了中远台都容易被拉回来,还容易放出高球、远球。
常晴的球,快,准,狠,变化多,变线快,力度也大,而且她进步的速度,也让同组的另外两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的失误球都给了发球机,并且一直在不断地进步和弥补自己的缺点,留给骆景的失误球越来越少,但骆景的防守也被常晴打的越来越完善,两人都没遇到过对方这样的打法。
常晴是对手太少,骆景是没遇到这样风格的对手。
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人的技术在不知不觉之间,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挟裹着对方飞速进步,而因为对照组都是彼此,他们本身没有任何感觉。
每天只知道琢磨该怎么弥补前一天发现的问题,该怎么打赢对方。
除了骆景,常晴也在何虹身上学到了很多,何虹的球就和她的性格一样,慢悠悠的,不紧不慢,何虹喜欢削球,拍子轻飘飘在球下面一擦,对面打过来的即便是快球,都能慢悠悠,带着旋转回去。
这种球,是之前用木拍的常晴没见过的,但在这儿,到处都是,旋转球是基本功。
当然,这样取决于削球的技术足够好才行,像是何虹之前,体力不行,跑动不行,训练进度慢,球没把对方旋转住,自己就把球旋下台了,自然成绩垫底。
任何一种打法,都有打得好的,和打的差的。
再又一次和骆景连续一个球打了十八板之后,两人自主安排时间,歇息五分钟的功夫,常晴说,“你球打的很厉害。”
骆景擦了擦脸上的汗,腼腆一笑,“你别安慰我了,我没事的。”
他说,“何虹只是训练进度跟不上,她才进队半年,还有时间进步。你也很厉害,我没见年龄这么小,打球还这么厉害的,可能你现在还打不过他们,但也不过是年龄的问题,等过一两年,你肯定能拿好成绩。”
骆景说这些,是发自内心的羡慕和赞美。
他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不算突出,但很有礼貌,没有锋芒,却很坚实。
“大家的确都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