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拍着裴瑜的后背,“不会的,主子会回来了的,肯定会回来,别哭。”
这些日子,整个东宫都十分沉闷,加上太子殿下无后院,没有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嬉笑怒骂。
他心情不妙,上次一个宫人高声嬉笑,被太子殿下杖责十棍,自此之后,整个东宫寂静的仿佛无人住一般。
唉,凝玉如何想也想不明白,主子好端端的怎会逃离呢,怪不得前一日便给了她赏银,又叮嘱她夜间不必在意动静,这是早早便打算好了要走。
可怜了太子殿下与小公子,两人都难受的很。
裴烬去到宫宴,坐下之后一句不发,他的身侧,冷的犹如地窖,他用一己之身,成功拉低了整个大殿内的温度,让原本笑盈盈的百官都敛了笑意。
敏安看向裴烬,这一个月太子的所作所为,她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一边嫉妒,一边又痛快。
嫉妒云莺能得到裴烬的爱意,引得裴烬不顾圣上与娘娘的阻拦也要翻天覆地的找人。
看着裴烬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又痛快,他当真是瞎了眼,对云氏那样好,她还逃走,她最好这辈子也别回来,这样太子妃之位便是她的了,即便得不到裴烬的爱,她也要做人上人,成为太子妃。
裴烬的视线扫过敏安,敏安连忙收敛了眼中嫉恨,露出笑意,想要引得裴烬的注意。
可裴烬的视线看向的并非是敏安,而是距离敏安不远处,低着头的薛承煦。
他看着薛承煦,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
云莺无法做到这样周全,半点手脚都没留下,势必有人帮了她,可云潋月只是一个后宅妇人,没这个能耐。
整个上京,要说除去云潋月还有谁会帮云莺,那自然只有薛承煦,这个前世今生都在觊觎莺莺之人,他竟一直忘了他。
裴烬忽然站了起来,向薛承煦走去。
敏安还当裴烬是来找她,笑容满面的起身,“太子”
可话未说完,裴烬却越过她,走向了她身后的薛承煦。
“跟孤走。”裴烬拽着薛承煦的衣领将他拉起,拖着他往外走。
“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薛承煦踉踉跄跄的被迫跟着他离开。
裴烬才将薛承煦拽出大殿,便遇到了泰和帝,泰和帝瞧见两人的样子,又是吹胡子瞪眼,“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这些日子裴烬已做过太多错事,泰和帝再不拦着,百官就得请旨废太子了。
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子,裴烬已彻底失去理智,泰和帝如今是连云莺也怨怪上了。
裴烬却是头也不回道“儿臣与薛大人叙叙旧情。”
“你回来”泰和帝气的要死,若是旁人,他当真让禁军把人绑回来,可裴烬武功高强,怕是届时会打起来,若在大内动武,那裴烬这个太子之位当真是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