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帝如此坚决,哪还有人敢开口,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泰和帝甩袖离开,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今日是怎的一回事。
常前来请裴烬与云莺出宫前往京郊庄子上,裴烬扶起云莺,点了点头,两人往外走。
这时抚国公极其得意的拱手,“微臣恭送秦王殿下。”
太好了,秦王被圈禁,太子殿下的天下,终于要来了
裴烬不曾搭理他,扶着云莺出了宫,两人坐上马车,云莺忽然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对不起,殿下,都是莺莺连累了殿下。”
裴烬忙伸出脚接住了云莺,云莺跪在了他的锦靴上,他一把将人提起,“跪什么,本王都说了不会让你出事。”
“可是您不该为了莺莺”云莺咬着唇,说不出来。
瞧云莺这样,裴烬反倒笑了笑,“今日本王护着你,你这样高兴,是不是要高兴的以身相许了”
云莺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嗔了他一眼,“殿下,你还笑的出来,这不是小事。”
“为何不能笑,”裴烬将她揽到怀中,“莺莺,没什么比你更为重要,本王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总不能在庄子上将我关一辈子。”
云莺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殿下的这句话,她心里滋味酸涩翻涌,原来她在殿下心中这样重要,云莺抱紧了殿下,越发依赖他了,“殿下真好。”
裴烬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香肩,“庄子里的日子怕是要比王府清苦些,你可愿意去”
“愿意,殿下去哪,莺莺便去哪,至死相随。”云莺带着哭腔,语气却异常坚定,今日殿下不惜自毁前程也要护着她,日后即便是要她的命,她也愿意陪着殿下一起承受。
“好,莺莺可得记住今日之话,至死相随。”裴烬低头吻了吻云莺的额头,手紧紧地将人压在怀中,仿佛是要将云莺压进他的骨血中。
莺莺,这可是你说的,至死相随。
即便这是他用卑鄙的骗局骗来的,可听到这句话,裴烬心中还是得意至极。
母妃的打赌,也不过如此,莺莺如今,不就是动心了吗
待拿到册封莺莺为正妃的诏书之后,他便将这些和盘托出,届时莺莺便是他的妻了。
两人先回了王府,这事早已传开,王府的姬妾们都焦躁不安,她们连承宠也没,难道也要一辈子困在庄子上吗在王府好歹还有荣华富贵,可在庄子上,日子清苦,怕是连富贵也没了,谁不害怕。
可又想着秦王兴许还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毕竟宫里还有苏贵妃,苏贵妃备受恩宠,兴许不用多久,殿下便能从庄子里出来了,到底圣上也不曾废黜殿下的爵位不是吗
可就在姬妾们犹豫不定时,宫里忽然又传来消息,苏贵妃为秦王求情,触怒了圣上,被圣上下旨禁足,无诏不得出,连明乐公主也被禁足了。
这下子,真是将王府姬妾的最后一点念想也打碎了,纷纷跪在前院,求裴烬拿一个主意。
“殿下可是要带着妾身们一道去庄子上”陈庶妃最为忐忑,她是过惯了好日子的,自从入了王府便握有权柄,锦衣玉食,让她去庄子上住,她不愿意,可留在王府,连秦王都被圈禁了,这个王府,还是王府吗一样会受人白眼。
裴烬扫了她们一眼,“本王从未宠幸过你们,今日也给你们一个选择,是跟着本王去庄子上受苦,还是各自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