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正要接下,殷承夙握住她的手。
“王妃身边自有我这个最好的平安符,你这个收回去保护你自己吧。”
元锦笑了笑,嗔怒的拍开殷承夙的手。
不就是因为楚析不肯改口叫她王妃么,至于总是跟个小孩子置气
她接过平安符,温柔的摸了摸楚析的头。
“平安嘛,不嫌多的,我收下了,我们离开这些日子,你也要好好读书学习,不可懈怠,明白吗”
楚析仍低着头,只闷闷的点了点头。
元锦满意的携着殷承夙上车,吩咐马车启程,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到,原在原地的楚析,待他们的马车快转过街角时,忽然扬起脸,拼命的向着那些渐行渐远的马车追了过来。
他眼眶通红,里面盛满了压抑的泪水。
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如何跑得过马车
很快,楚析跌倒在地,磕破手掌,无力的看着载着元锦的马车在街尾消失不见。
无用,好无用。
跟着也无用,留下也无用。
楚析鼻头酸楚,终是在街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么弱小,永远只能被人施舍温暖,却无法将温暖紧紧抓住。
又过了半个月,元锦与殷承夙到达益州地界,他们带的人并不多,但除了小菊,都是瑞王府身手数一数二的护卫。
殷承翊知道皇帝派来调查此事的人是殷承夙,不过,他并不怕殷承夙与太子同一阵营,现在的局面,是他失去了一个儿子所换来的,谁也别想轻易扭转。
似乎全然忘记了曾经的冲突和嫌隙,殷承翊坐着轮椅,带了一批人气定神闲的在益州城门外等着殷承夙,毫无恶意,只为迎他进城。
只是,在看见殷承夙抱着元锦从马车上下来时,殷承翊的眸子还是阴狠的暗了暗。
不过,他什么也不能做,毕竟现在太子在天牢,齐元锦和殷承夙若出了任何事情,皇帝必定把这笔账准确的记到他的头上来。
“五皇弟,好久不见了。”
殷承翊坐在轮椅上,仍是有些虚弱的样子。
“从前都是你坐着轮椅,我站着同你说话,如今却反过来了,这命运真是有趣。”
殷承夙牵着元锦淡淡答道。
“二皇兄不过是一时受伤,会有站起来的一日,何必自怨自艾”
元锦在一旁眺视远方,却心中腹诽,
站起来个屁,看我这次如何让你趴在地上,爬也别想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