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被证实,楚析忽然觉得羞愧难当,他没有回答小丫鬟的逗趣儿,红着脸快速跑回自己的那间下人房,然后把门紧紧的闭了起来。
缓缓从书箱中取出自己的字,他没有一丝犹豫,将它们紧紧团成一团。
比不上,什么都比不上。
原本他还为着三小姐的夸奖而心中窃喜,如今只剩下满满的自卑,如果说,那个王爷的字是天上的云,那他的字,便就妥妥的是地上的泥巴。
难怪无论她生气与否,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她的眼里便再没有别人。
“小锦儿,我做错了。”
殷承夙抱着她回到玉清筑,元锦却仍然别着头不看他。
殷承夙无可奈何。
“殷承翊的奏折已经上呈父皇了。”
元锦听到心下在意的事情,忍了忍,却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问。
“他果然自导自演,倒打一耙了”
殷承夙提起此事,眸色便渐渐深不见底。
“太子早有防备,在殷承翊身边安插了人手,就准备在他栽赃嫁祸的时候出来反水,谁知”
元锦抬了抬眼。
“他做了什么”
殷承夙缓缓说。
“他舍弃了赵盈儿母子两条性命,换他被谋害的可信度,毕竟,若为了陷害太子,往自己身上捅两刀,倒也不足为奇,可是,为了陷害太子,让自己的妻子和腹中的孩子一并舍弃,却便在情理之外了。”
元锦听到这里,不禁背上发寒,想起了前世被殷承翊利用殆尽后,他对自己和家人所做的一切。
“太子殿下呢皇上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殷承夙看着她担忧的神情,轻吸了口气,语气渐冷。
“太子只对父皇说”
“儿子无辜,请父皇遣五弟瑞王为特使,前往益州,儿臣愿在牢中等待五弟的结果,以证儿子清白。”
“你要去益州”
元锦这次眼底的担忧更甚些。
殷承夙身体本就不好,让他去益州,万一有什么变故,别说是受刺或身体损伤,哪怕是天气恶劣些,引的他发病,都是可能危及性命的。
殷承夙从她的眸子里看出担忧,轻扯了扯唇角,安抚道。
“你不是希望太子能够坐上储位么我平日里跟宫中诸人诸事都疏离淡泊,父皇信任我不会与任何人有所勾结,所以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元锦眸子微颤。
“是为了我若是如此,你不必站到太子那边,若是我想让他当皇帝,我可以自己想办法,你何需为了太子如此冒险”
不知道是她哪一句话刺痛了殷承夙,他狠狠将她揽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迫她看着自己。
“小锦儿,你还不明白么我们已经是一体了,无论世上诸人如何分帮别派各有阵营,你我,必须站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