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道的太多,真的好难受啊
她再也不是那个大大咧咧的缺心眼的小菊了,现在的她,还得闭着嘴,并把自己缺的那块心眼赶紧补起来,免得泄漏了王妃的秘密。
小菊欲哭无泪。
殷承乾从元锦的马车里下来,站在小路的树林边等待。
他的人一直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不过几息的时间,新的马车停到他的眼前。
他目送着元锦的马车离去,眼神里的渴望变得更为具体,随后,他沉眸上了马车。
“去国师府。”
元锦赶回城中,和小菊把马车偷偷摸摸停在江府后门,褪下身上的土褐色披风,这才神色如常的进了江府的门。
不料,元锦刚一跨过门槛,就感觉一道凉凉的目光朝自己射过来。
元锦
挂起谄媚的笑容。
“夙夙,你怎么来这里了呀”
小菊在旁边看着自家王妃明显心虚的动作神态,不住的深呼吸。
王妃果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吧
王爷为何在这里呀抓奸吗
可是她们今天的本意好像不是带王妃私会太子呀,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了不过不管是为什么瞒着王爷出城,眼下都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小菊慢慢从元锦身边挪开,假装自己是一个透明人。
殷承夙静静的站在江府的院子中央,今日,他穿着一件绣着银色梅花的广袖白袍,头发用麒麟玉冠束在头顶,皮肤因着前两日的发病和虚弱,此刻白的近乎透明。
自从成婚后,他似乎不太爱坐轮椅了,可是因着衣袍宽大,他的身形在衣袍中更显得消瘦而冷寂,静静站在那里的样子,却比坐在轮椅上还显得单薄易碎。
他本来没什么表情,俊美无铸的脸庞像是一尊精雕细刻的璧人,虽然精美,可是没有生机和情绪在他的眼波里流动。
直到元锦娇滴滴的扑进他的怀里,他一潭死水般的浅淡瞳仁才恍然像白鹭惊起,荡起染着碎光的涟漪。
少女比平时更加粘人的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他喉头涩了涩,嗓音比平时听起来声线更沉了些,不过仍然温柔。
“手里的事情做完了,我来接你回去。”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元锦垂在后背那缎子般柔软微凉的长发,元锦僵了僵,意想中的询问没有到来,殷承夙只牵起她的手,在江府里沉默的慢慢的走着。
路上她遇见了自己江家的两个表姐,江梦娴和江梦婕一脸为难的看着她,脸上写着。
“我们也没想到他会来,你自求多福吧。”
元锦
其实如果殷承夙没有在她身边放眼线的话,她无非就是骗了他,说去找表姐逛街,然而却去了别的地方。
要不编个理由解释一下
可是万一他在自己身边放了眼线呢
殷承乾那边她倒是丝毫不亏心,认为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她担心的是殷承夙知道她与虞婆婆的来往,然后顺藤摸瓜的知道她会毒术。
最怕他知道虞婆婆的来历,然后猜出太后之死与她也有关联。
最终,元锦没有选择用一个谎来圆另一个谎,而是对方不提她也不提,这样才好以不变应万变
个屁啊
她才忍不了与殷承夙心有芥蒂却互相装作无事发生,这样久了感情会出问题的
轻轻的拽了拽他手指。
“你不问我今天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