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哭丧着脸去领军棍。
芳甸第一次被刀割伤,捂着伤口嘶嘶的疼着,江流顿时又恢复了从前在相府那般和善好说话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的跑到她身边。
“啊这,芳甸,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个府医,那两个愣头兵出手没轻重,伤的重不重啊我看看你的伤口深不深”
芳甸眼见着对方跟个二傻子一样就要伸手来看她的伤口,连忙把他的手拍开,脸都羞红了。
“你你你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江流终于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啊啊那什么,不好意思芳甸,我不是这个意思,刀伤不是小事,我只是怕伤着你的筋骨了。”
看着对方跟个傻小子一样,芳甸的脸又红了红,扭过身去。
“不用你看,应该只是轻微的割伤,我拿药膏随便抹一抹便是”
又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芳甸回过身。
“不过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一听芳甸这么说,本来就不好意思的江流,立刻为了弥补自己的无礼答应道。
“可以什么忙你说便是”
芳甸这才把元锦明日要回门的事情细细道来,然后问他。
“王爷最近在忙什么啊你能不能替我转告一下王爷,请他就抽出一点时间陪陪王妃回去吧,一个女孩子,一辈子不就希望嫁一个对自己好的夫君么,王爷这样子倒好,把我们王妃娶回来就晾在那,要是回门都不陪她回去,那我们王妃可就太可怜了”
眼见着芳甸声音越来越大,江流情急之下忍不住又伸手将她的嘴捂住
“你小声点”
芳甸感觉到一只粗粝的手按在自己的嘴唇上,更是触电般弹开,嘴里恼怒的喊。
“江流”
江流哭笑不得的举着自己的手。
“不是我我只是想让你小声点,别吵醒主子了这些话叫主子听见了也不好的。”
芳甸这才无可奈何的跺了跺脚。
“总之我该说的都说了,左右你们也不让我进去,我们在相府也认识的时间不短了,这话,你看你带不带吧”
说完,芳甸便提着裙角哒哒的跑走了。
江流看看她跑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粗粝的掌心上甚至还留着芳甸的口脂,淡淡的红色印在掌心,甚至让人有些浮想联翩。
江流又看了看自己身后主子的书房,颇有些左右为难。
王妃可怜,自己家主子也可怜啊。
这日日昏迷扎针治疗,饭也吃不了,只能趁着一天清醒的那一小会儿,喝着点药汤维持着生命,江鹤子说的主子需要调养十几日,如今十日都没到呢,他要是让主子硬撑着又陪王妃回门,身体以后落下毛病算谁的呀
可是,想到芳甸刚刚肩上受的刀伤,又想到自己冒犯的触碰,江流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的扑腾扑腾的。
要不试着跟王爷说说看吧
蹑手蹑脚的溜进书房的暗室,江流小心的拧上暗室的门,一回头,却发现昏暗的烛火中,一双浅淡的眸子正凉凉的向他看过来。
江流诧异的一怔。
“主主子,您大半夜的怎么醒了,坐在那看着我,还怪吓人的”
殷承夙坐在暗室的书桌边,寝衣之外披着一件深色的锦袍,昏黄的烛光也没能为他苍白的皮肤添上几分血色,他自顾自斟了一杯茶,递到薄唇边。
“你在外面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