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发话了,韩书瑶哪怕满面不甘,也只能暂时憋屈的闭上了嘴。
周延亭拍了拍手。
“请仵作”
两名侍卫带着一个驼背的中年男人走上大殿,那仵作生的一副严肃凶狠的模样,进了大殿,倒是恭恭敬敬的向皇帝跪拜请安后,才站起来说道。
“皇上,孙妍媞的尸体便是由小人查验的,现下,孙妍媞的尸体上有三处疑点。”
“第一,孙妍媞的脖颈和手腕脚腕处,皆在死亡之后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淤青,说明死前发生过挣扎。淤青的位置过多,小人怀疑当夜其实有两位凶手,一位在事发时勾着孙妍媞的脖子将它拖倒在地,另一个按住她的脚腕,使其不能动弹。”
“第二,经周廷尉提点,小人又查看了孙妍媞的口鼻,果然在其中发现了蒙汗药的残留粉末。”
周延亭向皇帝拱手道。
“皇上,又是两个人,又是蒙汗药,可见这件事情必定是两个女子怕制服不了孙妍媞而想出的办法。”
那仵作又说。
“第三,小人在孙妍媞的右手手指关节处也发现了淤青和掰痕,不过,这处淤痕与其他几处不同,乃死后强行掰开手指所致。”
周延亭补充道。
“皇上可还记得事发当晚韩书瑶和义王妃齐元依等人,口口声声说齐元锦害死孙妍媞,而孙妍媞的手里也攥着一枚齐元锦儿时的玉佩,如此看来,这不仅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还是一场厚颜无耻的嫁祸”
皇帝拨弄着手里的珊瑚手串,目光沉沉的向下首的义王殷承翊扫去。
“来人,叫义王妃上殿。”
殷承翊脸色变了变,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齐元依很快走上殿来,一双含泪的眸子看着齐元锦,当场就握住了齐元锦的手。
“三姐姐,你受苦了,我不知道她们竟然对你做出了如此心机深重的嫁祸之事,只凭着一枚玉佩,倒冤枉了我自己的亲姐姐”
元锦笑了笑,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反而任由着她牵住,然后微笑着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笑着问道。
“四妹妹你说什么呢我那块玉佩,不就是你小时候趁我不在意去我屋里偷的么这些年你大大小小偷我多少东西,一次嫁祸算什么你要是把那些偷我的物件全部拿出来故技重施,天天如此陷害于我,都够你陷害一年的。”
齐元依伪作亲近的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破的恼怒,她甩开元锦的手。
“三姐姐你不肯原谅我我可以理解,但你怎能在如此多人的面前污蔑我的清白”
元锦望向上首的皇帝。
“皇上,我懒得跟她打嘴仗,没有意义,我请求我的证人入殿。”
皇帝向身旁潘得顺递了个眼神,潘得顺领会。
“请证人进殿。”
齐元依捏着袖子抬眼看去,只见从大殿之外进来了两个人。
顿时,她的瞳孔微微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