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咬了咬牙。
“只能说是一个没有把握的办法,但总比劫狱来的妥当,到时候若真的不成,再说吧。”
到时候若真的只能逃狱,元锦也只能先出京城避避风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活着她也是不想死的,毕竟这一世若是再死,她可就真的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周延亭终于妥协于她的固执。
“好吧好吧,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
元锦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才从身后掏出那两张触目尽心的血书。
周延亭被惊的目瞪口呆。
“不是吧你,遗书都写好了至于这么悲壮吗”
元锦很想找根木棍跟脑袋短根筋的周延亭干他一架,但无奈牢门相隔,她也只能悻悻作罢。
“周延亭你个蠢狗,这叫血书,申冤的”
仔细找出其中一份,先递给了周延亭。
“这一份是给陛下的,你替我呈上去,只说我在牢里寻死觅活非要见你一面,你不得已才来的,把血书给他后,你就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借口说有事走了便成,别在那里傻站着等他的反应,否则万一他并不相信我的血书,还认为你以公徇私,必然迁怒于你。”
周延亭嫌弃的把血书叠好揣进怀里。
“行吧行吧,听起来怎么不太靠谱的样子。”
元锦皱眉瞪他。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还有这一张,这一张,你替我交给瑞王哥哥”
“瑞王”
周延亭眨了眨眼,然后一敲自己的脑袋。
“哦,我忘了,你在里面什么也不知道。”
“瑞王最近不是一直身子不好吗昨夜太后驾崩,他在慈安宫里等的久了,吹了冷风,回去又发病了,听说这一次是他发病最严重的一次,已经昏迷了一整日了还不见醒,现下太医院的太子还守在他宫里想办法呢,一个一个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元锦有些紧张的攥住手中的血书。
“瑞王哥哥又病了他没事吧太医们想出办法了么”
周延亭翻了个白眼给她。
“我说您要不先关心关心你自己你这都三日后午门问斩了,你却还在想瑞王哥哥病的如何”
“你也不想想,瑞王那可是皇上最偏心疼爱的儿子,重视的跟眼珠子似的他一发病,整个太医院都塞进了他那宫里时刻待命。这不,戒日王朝的使者明日也进宫了,那可是舒贵妃的娘家,也就是瑞王的娘家,人家年年多关心瑞王,每年除了基本的上供,给瑞王和舒贵妃又得送多少价值连城的药材和宝贝。
而你呢你要死了,整座牢房里的老鼠蟑螂都会开开心心的洗干净手等着开席吃饭,也就我们这些哥哥可能会想着每年给你坟头除除草,免得草太高挡着你在下面晒太阳。”
元锦猛地扑上牢门,两只冻的发白的小手从栅栏的缝隙里使劲的伸出去,跟恶鬼扑食似的死命的往外抓,一副要跟周延亭拼了的架势。
“周延亭你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你看我出来打不打你就完了”
言而总之。
周延亭最后还是收下了元锦的第二封血书,于子夜末时再度离开,而元锦跟着周延亭这么斗嘴打闹一阵,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抱着腿在墙角浅浅的睡去,等待着周延亭为她送信后的结局。
次日辰时,皇帝上完早朝在昭明殿内批阅奏折,忽闻御前总管大太监潘德顺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