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宁视线的尽头,站着刚刚从楼下冲上来的简夫人。
简夫人气喘吁吁脸色泛红,看着简宁的眼神却带着浓郁的仇恨“你为什么要回来”
“这话说的,我是得到了休假的许可,议会批准回来的啊。”简宁装作不懂简夫人究竟问的是什么东西的模样,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简夫人可不给简宁打马虎眼的机会,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不是想着回来抢夺简家的一切简宁我告诉你,你那个贱人母亲已经死了,尸体炸得四分五裂连灰都找不到了。现在简家当家做主的人是我你想要简家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做梦”
简宁靠在床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光脑,一边随意地说道“那简夫人您多虑了,我对简家这一切没有半毛钱的兴趣,你看上的这点儿东西,对我来说,也就这样罢了。”
“那你为什么要对简承誉出手不就是担心他碍着你继承简家的路吗”简夫人才不相信简宁说的鬼话,只觉得她是在冠冕堂皇。
简宁耸了耸肩,换了个姿势,抬眸看向简夫人的表情带着戏谑“简夫人,您说呢今天晚上父亲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指责我的行为,究竟又是谁在其中动了手脚”
虽然简宁用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相当的肯定。
听到这儿,简夫人不由地瑟缩了一下,有点儿心虚地移开目光“我哪知道明明是你找护卫队以公谋私,被人抓到了还要把问题甩到我的身上吗”
“既然这样,简承誉他当着父亲的面抢夺父亲的位置,这话也不是我教他说的吧”简宁懒得在这件事情上和简夫人扯皮,干脆翻了个身,然后点了点光脑,打开一段音频,“而且,简夫人,我困了,现在我想好好睡一觉,可以吗”
伴随着简宁的疑问句的,是光脑里传来的简夫人清晰的吐字。
“现在简家当家做主的人是我。”
听到这段“断章取义”的音频,简夫人脸色一白,倒退两步。
简宁将音频关掉,不轻不重地说道“十五分钟前,简承誉刚刚找父亲要了他的位置,十五分钟后,简夫人就嚣张地说出简家当家做主的是她若是这件事情让父亲知道了,您觉得他会怎么做”
简夫人和简荣光同床共枕十多年,对简荣光实在是太了解不过了。
简荣光这人武断自我,大男子主义,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的权力和地位看得非常重。
如果让简荣光听到了这段音频,哪怕她再怎么哭着解释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简荣光也依旧会生气,甚至恼羞成怒地跟她离婚,把她赶出家门。
简夫人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但最后还是迫于有把柄握在简宁手上,只要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简宁的房间,顺带着帮简宁关上了门。
离开房间的简夫人,趴在楼梯口扶着木质栏杆往下看了一眼跪在客厅旁垂着头面壁的简承誉,吸了吸鼻子,眼眶又红了。
随后,简夫人的眼中划过一抹坚定之色。
她转身走到一个空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关掉了房间内的所有监控设备,趴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取出光脑,拨打了一通电话“喂,钟议长,我想问问,简宁这次从13区回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通话那头的“钟议长”显然对简夫人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居然就是为了问简宁的事情而感到有些不满。
只听见钟议长的声音透过光脑传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失真“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13区在今年的联合军演里获得了胜利,所以得到了特批的休假而已。”
简夫人立刻急了,连忙说道“钟议长,您之前可是说了,简宁进入13区后可是这辈子都别想踏出13区一步的”
钟议长越发不耐烦了“凡事都有万一吧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能算无遗漏。”
听到钟议长那不耐烦的声音,简夫人立刻瑟缩了一下,似乎有些畏惧“我,我当然也不是按个意思了,我就是觉得,简宁这次突然回来,确实有点儿蹊跷,要不然我拍点儿人区打听一下简宁这几年在13区究竟干了什么吧。”
最好能找到什么简宁违规的把柄,然后把简宁直接给送上联邦军事法庭。
“别乱搞。”然而,出乎简夫人的意料之外,钟议长非但没有同意,反而立刻严厉的出声警告了简夫人,“简宁暂时得留在首都星,你要是敢给我乱来,那么你假公济私把丈夫前妻的女人私下送进13区的证据,就会被送上联邦军事法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