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羲沅看了她一眼,走到沙发坐下。林婳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坐到他腿上,抬起手,拿毛巾在他头上擦拭着。他个子比她高得多,即使坐着,只是上半身的差距也比她高,她必须得抬着手才能操作。
手臂抬起时,短袖衫又被拉高了一截,双腿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他眼前。
谢羲沅垂着眼,目光不经意就看到松垮的领口里,一片真空地带。
他移开目光,却又落在了那双腿上。
男人清秀的喉结滚动着,抬手扶上她的腰
林婳正在擦头发的手一顿,指尖在发颤,她轻咬下唇,努力维持平衡,继续帮他擦头发。
他埋在她颈窝间,汲汲营营。林婳抱住他的脑袋,已经完全没办法给他擦头发,毛巾不经意间滑落到沙发上。
清爽的黑色短碎发已经半干,林婳的手指探入他发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真的是个乖孩子,连头发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烫染的纯粹。
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滑到他耳边,摸到了那颗耳钉,很小的一枚,但很有存在感。他这个人对什么都是情绪淡淡的,即使表达否定也不激烈,好像怎么样都行,她连哄带劝的,他也就把耳钉戴上了。
谢羲沅将林婳放在下方,索取了一个绵长又深入的吻后,深邃幽暗的眼看着她,“姐姐这么勾引我,让我怎么办”
林婳眨了眨眼,“你不是收放自如吗”
想当初,她欲罢不能时,他戛然而止要看诚意。
“现在需要你帮我。”他哑声道,抓起她的手。
林婳甩开他的手,干脆的拒绝道“不行。”
谢羲沅定定的看着她,两人在无声中对峙。
他最终还是沉默的起身,下了沙发。
关掉灯光后,他直接睡在了地板上。
一片幽暗中,窗外泻入的月光,为室内铺上一层银白色薄纱。
林婳下了沙发,走到谢羲沅身旁坐下,她俯下身主动去亲他,谢羲沅别过脸避开,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睡觉。”
林婳索性趴在他身上,脑袋靠着他胸膛,惬意的享受这特殊的垫子。
谢羲沅沉默半晌后,带了一丝无奈道“姐姐去沙发上睡,好吗”
她抬起头,笑容甜美的脸上带了一丝任性,“不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灼热又幽深,她的手指抚上他的耳朵,摸着他耳垂上的那枚耳钉,低低道“姐姐不帮你,是因为”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姐姐也想。”
谢羲沅极为克制的深呼吸后,掐上林婳的腰,翻过身,将她检查了一遍。
这才发现她的特殊时期早就过去了。
之前因为一直记着这个事情,他根本没碰不该碰的地方。
他抬眼看她,带了点咬牙切齿的问“那你还让我买”
林婳唇角弯起,“我不能辜负弟弟的好意啊,是唔”
他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再深再晚的夜,总有不眠人,远处马路上还有车子跑动的声音。夜风拂动大树枝条,猫儿翻上墙头发出低叫,墙角蜷缩的狗被惊醒吠了一声。这一切因为万籁俱寂,变得格外清晰。而幽暗的画室内发出的声音窸窸窣窣,又绵绵不断。
时间被融化掉,成为毫无意义的度量。
明月悄然隐去,天空呈现一种深蓝,透着隐隐约约的薄光。
黎明像是要破茧而出,又迟迟羞涩的没有来临。
在一开始的体验适应后,林婳就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迫不及待尝试自己想要的方式。
跟弟弟在一起,快乐又放松,没有任何枷锁,没有丝毫顾忌,她可以释放最真实的自己。
天光彻底大亮时,室内变得通明。
谢羲沅起身,正要去阖上窗帘,无意间看到地板上的点点痕迹。
林婳发现他异样的目光,随之看去,尴尬的笑了下,“应该是姨妈有点没干净。”
作为富婆,还是姐姐,她怎么能是一张白纸的人设,丢不起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