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君左手从他衣襟上慢慢滑过,去解腰上的带子。
沈沣募地攥住她手腕,脸色铁青“殿下,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陆问君居高临下地问,“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
“那让我看看。”
沈沣实在不知,他是否用香料,与解衣服有何关系。
陆问君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解那带子。
沈沣脸色越绷越紧,翻身将她掀了下去。
陆问君倒在被上,他起身下地,却被她勾住衣袖,沈沣回头,便看到她潋滟的一双眼,叫他“不准走。”
他的脚便如钉在地上,再也挪动不得半分。
只迟疑那一瞬,陆问君便又抓到机会,扯住他袖子一拽,再次将他拽下来。
仓促之间擦过她的唇瓣,沈沣心如擂鼓,血液汩汩地涌动,热意沸腾,仿佛也中了那药。
“沈少傅心跳得好快,可是患了心疾”陆问君说着,掌心贴上他左胸口,“我帮你检查检查可好”
沈沣坐起身,偏开眼不看她,嗓音多了丝低哑“不用。”
陆问君又问“为何不用”
她今日和平日截然不同,不讲道理,还爱追问,很是缠人。
这样没逻辑的问题,沈沣如何答得上来。
看他不说话,陆问君便又作乱,手心抚上他脸颊,热度惊人。
沈沣的脸被她扳过去,她将唇贴上来。沈沣要躲,被她禁锢住。
她勾起他下巴“明明想要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太子殿下的双标简直教科书水准,同样是药性发作,面对章飞午,是一刀刺入他大腿的狠厉;面对沈少傅,却化身哄不住、惹不得的缠人妖精,非要勾去他魂才罢休。
沈沣被她逼得节节败退,他的冷静、他的自制,此时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她。
不如一起沉沦吧。
多少次,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发声,勾他往里深陷,诱他不顾一切去放纵。
沈沣要多用力,才能克制住,守住最后那一道防线。
他的意志能经住刀山火炼,独独经不起陆问君的考验。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城门很快就会失守。
沈沣狠心将陆问君推开,起身去拿来斗篷,将陆问君严严实实裹住,随即打横抱起,大步出门去。
纵马到深夜无人的泉边,沈沣抱她下马,又抱着她走进那冷泉之中。
泉水太冷,陆问君浑身因为药性滚烫,一碰到那水如针扎般刺骨。她挣扎,被沈沣死死禁锢住,他将她困在怀里,与她一同浸在冰冷的泉水之中。
陆问君被强制在冰水中泡了很久,浑身湿透,温度都被水带走,冷得几乎打战,什么绮念也都不剩了。
药效被压制住,她神智清醒多了,抬起头。
清凌凌的月色披撒一身,沈沣脸上挂着她挣扎时溅起的水珠,眸色沉沉,藏在底下的情绪,却被月光照见几分。
夜半的山里万籁俱寂,树叶瑟瑟,虫鸣作伴。
他们在月光里望着彼此,沈沣托起她后颈,低下头,双唇带着热意,轻轻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