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微微滚动,偏开头,片刻又转回,神色认真地说“我知道。”
陆问君手指轻触他喉结,缓缓从软骨上滑过,沈沣眸色一紧,想去捉她手,啊她却先撤回了。
“徐家的事若查证属实,是给章家定罪的有利证据。他于我还有用,沈少傅再多忍耐几日吧。”
两人站得很近,远远看去,手牵着手,脸贴着脸,宛如一对恩爱眷侣。
小舒望了片刻,放下车帘,欲言又止片刻,才试探道“沈公子和大人”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捂嘴噗嗤笑出声,像是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
“沈公子与我们小姐的事,你就别打听了。”
陆问君与沈沣这一下车,便再没回来。
白芜买回来两匹马,两人并肩纵马而行,当日傍晚,便到了天河县。
章家老太太乃是先皇后的长嫂,早些年先皇后临终前,也曾入宫住过些时日。论辈分,陆问君得叫一声舅婆。
到了天河,于情于理,都该前去探望。
适逢章老太太六十六岁寿辰,陆问君这趟来,正好有由头。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章家上下都激动得不得了,章老太太也很高兴,原本这阵子身子不大利索,闭门养病呢,特地亲自出来迎。还张罗着把客房收拾得亮亮堂堂,留陆问君在家住。
陆问君并未推辞。
她住在章家,借机了解章家上上下下。
另一方面,沈沣暗中调查徐家一家三口的案子。
分别那日,沈沣特意叮嘱“徐舒并非表面那般单纯,我不在时,你切莫与他走得太近。”
陆问君微带笑意“知道了,醋坛子。”
彼时白芜与侍女都在,侍女低头假装聋子,白芜把眼睛四处乱飞装瞎子。
沈沣眼底闪过窘迫,但很快消失,镇定从容地带着人离开。
为防章家人认出徐舒,陆问君把人另做了安置。
然而徐舒伸冤心切,陆问君迟迟没有给他消息,又在外面听说了章家人出去显摆炫耀的说辞。
说章家是皇亲国戚,特别得盛宠,皇上很是记挂,这不,老太太生辰,特意派了太子殿下,千里迢迢专门过来贺寿呢。
那可是太子殿下嘞,将来的皇帝,这说明什么说明章家的后台是皇家,荣华富贵那可是享不尽的。
对陆问君的身份,徐舒早就有所猜测,只是他没想到,原来她和章家是一伙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为自己做主的人,原来也是假的,他深感悲戚,骗过保护他的侍卫,趁着章家大办寿宴混进去,跑到陆问君面前,痛哭流涕质问她是不是哄骗自己,是不是连她也要包庇章家,是不是在尊贵的太子殿下眼里,人命如草芥,根本就不在乎百姓的死活
陆问君因为他的擅自妄为发了火,冷声道“我若要包庇章家,你拦在马车前的那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今日擅闯章府来见我,若被人看到,坏了我的计划,你的父母亲人,这辈子都没机会洗清冤屈”
徐舒跪在地上哭着道歉,陆问君没再理会,让人把他带出去,等到夜晚再秘密送出去。
陆问君照常去宴席,这日不少官员、乡绅都是冲着太子来的,妄图攀交。
谁要是能攀上太子这根大腿,荣华富贵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可惜太子殿下个性高冷,难以亲近,章家老大再三恳请,陆问君才赏他几分脸,以水代酒,意思意思喝了一杯。
宴席快结束时,下人来传话,章老太太请她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