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大的红色妖冶的花吸够了魂族和魂族大祭司身上的死气,一朵朵从蔓藤上滚落。落在生机全无的土壤里,被死亡和怨恨供应着长出根抽出芽,变成新的掠夺者。
难以被灭杀的魂族仿佛遇上注定灭杀他们的敌人,开着红花的蔓藤爬上他们的黑袍,钻面具的孔洞,堵住他们的声音,疯狂生长。
琴的直播间里游戏设计师惊讶地将桌子上的水杯和文件扫落在地,他凑近了屏幕,想要看得清楚一点。
“他是谁和琴在一起的人”他很快找到了安以农的直播间,他的直播间鸦雀无声,都在看奇迹。
设计师听到从安以农嘴唇里吐露的咒语,有一种很神秘的力量。他的眼睛因兴奋睁大,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是这个游戏场景的策划者,说起来和琴是旧相识,他们一起被选入军部少年班,但是他却在第二年被淘汰。
被淘汰后,他也曾颓废过一段时间,也就是那段时间,他开始迷恋上古时代的祭祀文化。
他一直相信,在虫族没有建立科技文明的时候,他们也是有神话体系萌芽的,就像魂族一样。
文明的发展是多元的,有人发展科技文明,就有人发展神话文明,只是每个种族的选择不同。
虫族的先人在神话和科技之间选择了科技。但游戏策划人一直相信,虫族还有神话文明的遗留。
“是的”
他紧紧盯着屏幕里安以农的脸,眼里是火焰般燃烧的渴望,他把屏幕放大,所有的画面都是在吟唱的安以农。
镜头里的安以农有一种古肃穆的气息,一如岩画上沟通天地的祭司们。
魂族的死气以生命燃料,但红花藤蔓的生机也以死气养分,天克。
看着一个个被蔓藤吸干净了拖入土里的魂族,看看开满红花的魂族大祭司,游戏设计者的脸上露出放肆的笑魂族应该也不会想到,这一趟他们会损失一个大祭司。
“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们虫族的祭司”
普通魂众都是消耗品,祭司死一个也就是少一个,大祭司死一个却够魂族肉疼几年。他们的军队上战场,一场战争打下来都不会死一个大祭司。
外面还是地动山摇,但此处风平浪静,蔓草铺成平地,让安以农安行走在上面。植们热烈欢迎他,极度欢喜,鸟雀围绕他高歌。他是这小小空间的主宰者。
安以农一直来到琴的身边,看被红花藤捆绑的大祭司。
大祭司不是最危险的存在,反而是他出现在这里这件事,危险。他必须知道这些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否针对琴。
高等虫族寿命有限,琴这样整日厮杀的是短命。如果命中注定是这样,短命就短命,但至少最后这段路,不要来打扰他们。
安以农有办法让眼前的伙说出相,他本就是施法者。但是,这味着他要将加危险的力暴露在公众眼中。
灵言,直达灵魂的语言,可以短暂控制某个生做任何事。
太危险了,无论是对谁。
我要知道相。
这个简单的词经过他的嘴唇就拥有了特别的力量,琴、肯小队,还有屏幕前的所有人都本地想要张嘴。
这是什么肯骇然,他后退数步,警惕地看安以农。然而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和安以农之间,冷漠的双眼刀锋一般。
肯相信,如果自己有一点对安以农不利的动作,琴会毫不迟疑杀了他。
但是这个力实在有点可怕,虫族里的读者尚且需要身体接触,而这个人却命令一个人吐露相。
观众们或许没有太强烈感觉,但身特种军人且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却知道,这是一种用对了时机改变时局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