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以农,每日酒醉醒来都头疼,之后还要喝苦药水。第四次再有人来喊,安以农无论如何都不肯出门了“要准备殿试。”
殿试时,安以农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帝王。在马上打下天下的天下之主,有一双坚毅的双眼,脸并不如何绝色,却有让人过目难忘的气质。
这位女帝在学子间行走,走过的地方呼吸都安静了。后来她停在安以农旁边,看着他洋洋洒洒几千字,说着自己的理想抱负。
黑色的朝服在他旁边停了许久。
“二甲第一名,田喜,赐进士出身。”
等待放榜的安以农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按着礼仪官教导的那样上前行礼表示感谢。
二甲第一名,有个好听的名号,传胪。
二甲和一甲待遇天差地别,比如一甲进入翰林院做编修,二甲进士会授予其他职位。
其实这正是安以农的希望,他不想做个清贵的编修或者安逸的京官,更想要做实事,最好能下放到基层去。
不过,他能得偿所愿吗
怀着心事,新一届的进士们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打马游街,三个一甲进士打头,他们身着三品官员的红蟒袍,头戴金花乌纱帽,手捧御赐圣诏,骑在御赐的马上,二甲进士跟在其后。
两边等待许久的京城百姓一看到这群队伍就激动得呼喊起来,恍惚间仿佛是来到了演唱会的现场,安以农抬头看了看。
“咦探花之后的可是二甲传胪”眼尖的姑娘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色如春花的二甲头名。其他进士人逢喜事,体貌尚佳,单独看都不差,只是不能和二甲头名同框,过于残忍。
姑娘羞着脸把手中鲜花抛掷去“听闻探花是择貌美者选取的,怎么却不如之后的二甲头名”
安以农本以为这场状元打马游街的盛况自己只是配角,不想一抬头就迎来一阵香雨,花束、手绢、荷包都只是小东西,其中还有玉坠、扇子、簪子等物,最狠的还是拳头大的香瓜,把人都给砸懵了。
咋正大光明杀人吗
安以农躲得很是狼狈,连他旁边的进士也被殃及池鱼,纷纷躲避。见此,楼上的小媳妇大姑娘反而哈哈大笑。
安以农自己也忍不住笑,他决定暂时放下心事,好好享受这一生一次的游街。
“以农兄”
走过一个熟悉的酒楼时,酒楼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国子监的同窗,今年没有下场,或者没有考上的,都在二楼挥着手呢。
安以农还看到角落里的黄梅生,他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又哀怨又向往,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黄梅生的执念显然不是情爱,而是科举,他前半生都在为此记努力。现在他的执念意外在田喜这个童年时有过情感接触的小伙伴身上实现。所以不会出现什么化学反应吧
“宿、宿主”系统惊喜地跳起来。
“完了。”安以农心想。
“就在刚刚,你们对视的一个瞬间,悔恨值突然冲到了六十”系统已经快乐地在空中扭起小蜜蜂八字舞,“宿主,你好棒呀,我好爱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外放吧,赶紧外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