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目光呆滞地望着他,良久才喃喃说道“根本不会有人买”
这就对了。
如果真有人买下灵石,切开一看,里面竟是旷古绝今的碧玉宝石,那岂不是赚翻了
赚翻了还能憎恨魔尊摆的这坑爹的生意忙着感谢魔尊让他们发横财还来不及,这可不是温故想要的效果,能出得起巨额灵石之人,在魔族之中非富即贵,让他们出钱买块破石头,概率非常之小。
即便是有冤大头买了,未必能开出珍惜的宝石来,花这么大价钱买个石头,不得把这笔深仇大恨记在魔尊的头上
价钱之所以定这么高,温故只为了避免普通百姓上当受骗,至于大祭司说根本没人买,那可真是太好了。
给众人树立一个魔尊抢钱的恶名,还给众人表演了什么是干啥啥不行的现行,这样一个窝囊的君主,总不会还有人愿意支持吧
每一个环节温故都考虑到了,这个计划没有任何的漏洞,就只等着众人欢欢喜喜地送他回玄月宗了。
送走了郁郁寡欢的大祭司,温故挥退乐师舞姬,沉甸甸的夜色压在屋檐上,殿内零星的亮着几盏辉煌的灯火。
估摸时间快到子时了,他抱着膝盖坐到软垫上,取出佛珠中的留影镜,垂目望着元九渊酷飒的眉眼,笑与不笑皆有种少年英姿的勃勃气势。
十八九岁的年纪,站在男人成熟的分界线上,既有少年干干净净的清爽,亦有男人沉稳落拓的气息,这两种交杂在一起,生出一种别样的独特魅力。
“小九”
温故轻轻叹口气,下颚支在膝盖上,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元九渊似乎也喜欢他。
长成温故这样,从小到大的追求者数之不尽,虽然人品都不怎么样,但深情款款的眼神他见过许多,元九渊和那些人不一样,他看温故的眼神直白,非常的大胆和露骨,没有任何的羞耻心。
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狼崽,毫不遮掩地盯着鲜嫩可口的猎物。
如果没有墙的阻隔,温故很为自己的身体健康担忧,茫茫的大泽里空无一人,若是元九渊对他有邪念
倒也不是不可以。
温故一向不太会拒绝别人,拒绝元九渊就更难了,他只担心自己皮肉娇嫩,不小心碰青了腿,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若真是耳鬓厮磨,缠绵的时候,哭得眼圈潮红,全身颤抖不止,元九渊该不会以为他是被强迫的吧
“温故,你怎么那么邪恶啊”
温故摸摸发烫的耳垂,忍不住低声责备地问自己。
要怪就怪元九渊的身体异常反应,为他解决问题之后,温故时不时走神想起那种刺激的感觉。
半开的大殿门口灯火通明,精致的雕花灯笼在地上落下游龙的影子,随着穿堂而过的风,蛟龙在地上起伏浮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容貌秀丽的宫女挑着竹竿取下雕梁画栋的灯盏,小心翼翼添上一盒动物油脂。
温故慵慵懒懒地打个哈欠,“现在是什么时辰”
宫女款款欠身,笑吟吟地道“魔尊,刚刚过了子时。”
第二天了
温故一下子精神了,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所以他并不慌张,上回在圣墟里困了三天,走出圣墟之后才再一次的交换身体。
比起在圣墟里生死攸关,朝不保夕的日子,魔宫里日子安逸舒坦,还有师姐师父师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