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汉忽然顿悟,醍醐灌顶,“你是说玄月宗的到来也在主人的计划之中”
“当然。”
鬼罗汉不禁露出敬佩,还有几分畏惧的神情,面对这样可怕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主人,谁能不觉得害怕呢“何止这一步,后面的几步他都算到了。”
银汉并不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学着他的模样分析道“灵童与大祭司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让主人做魔君,主人才找到了紫衣真君,现在有了天下第一大宗的施压,大祭司想食言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鬼罗汉笑着点点头,“你只猜对了一半。”
“另一半是什么”银汉好奇地问。
鬼罗汉提醒他,“记得主人是怎么收服夜伽蓝的了么”
银汉不假思索地回答“软硬皆施,攻心为上。”
“对,现在拳头已经有了,我们该攻心了。”
鬼罗汉幽幽叹口气,枉他自命为魔族少有的通透人,可遇到主人,才发现自己的微弱渺小,一个星星之火,不敢与炎炎烈日争夺光辉,“主人曾在浮屠塔所说的话,你可都记得”
银汉重重地点头,动容地道“每一个字都刻在我心里。”
不止是温故所提到的振兴魔族的方法,还有那番我有一个梦想的发言,字字铿锵有力,振聋发聩,令人斗志昂扬
鬼罗汉向前走去,“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将主人所说的话传递给每一位心怀善念的灵童,让主人自己来策反他们,这便是主人设下的攻心妙计。”
“这一步主人也算计到了”
银汉畏惧的吞咽口水,猩红的双眼震颤,“主人真乃神人啊”
此刻紫衣真君的飞舟上。
灯火通明恍如白昼一般,紫衣真君闲适倚在漂浮紫缎上,垂在半空的赤裸双足晃晃悠悠,手中抓着一把话梅干果,饶有兴致地望着温故。
重真人坐在蒲团上,神色凝重地望着温故,“小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妙真立在温故身侧,揽住削瘦的他的肩膀,一下一下轻柔顺着脊背,“师姐在这里,你别害怕,慢慢和我们说说。”
“师兄也在这里,你若想说便现在说,不想说,我们回宗门再说。”徐复低声款款地道。
温故心里很感动,回家的感觉太好了,“其实”
戛然而止。
“其实什么”封敖从一盆茂密橘子树后面伸出脑袋。
众目睽睽之下,元九渊的脸怔住了,缓缓眯起眼睛,扫过一个个熟悉的人,既然过了子时,他该在魔宫之中伏击魔君,为何会和宗门的人待在一起
难道魔君已经被紫衣真君杀死了,元九渊望向紫衣真君的眼神多出深深探究。
封敖见他不动声色,好奇地追问“你怎么不说了”
元九渊正在思考魔君的事情,漫不经心地问“说什么”
“说你怎么当上魔君的啊我们都等着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