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迷惑不解,为什么会突然穿回来,明明什么都没做,而且回来后时间居然停在这一刻。
和元九渊互穿的时候,两个世界的时间相对的,现在却变成了两条时间线,他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突然消失在元九渊眼,元九渊一定会很担心吧
温故忧愁仰起头,天边一轮明月淡雅,明天还能见到元九渊吗
他抬起手腕,紫衣真君送他的缎带完好无损地缠在手腕上,温故轻轻的摸一摸丝质柔润的触感,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没手机怎么打车回酒店
千鹤峰。
元九渊膝盖跪在冷硬的床沿,半伏在床榻上,几率碎发落在略高的眉骨上,落下的阴影遮住幽邃的眼。
见到温故身影渐渐虚化的一瞬间,他义无反顾扑过去,却穿透了温故的身体,什么都没留住。
淡淡洁净的香味缠绕在鼻尖,那是温故身上的息,很快消散于空之中,仿佛一切从未存在过。
元九渊慢慢站起身。
一方小院月凉如水,恒古的明月挂在天边。
皎洁明月拂过元九渊冷冽的眉梢眼角,这双漆黑的瞳仁里忽溢出笑,他低头自嘲地嗤笑,轻微的笑声融入进滴滴答答更漏声中。
良久,元九渊低下头撩起一角袍,坐到蒲团上打坐修。
这一次却不是道修。
如元九渊料,修炼魔修势如破竹,他天生是做魔王的料,清规戒律的道修将他拘束在方寸之间,如今打破这层心理上的桎梏,他即将傲立天地之间,睥睨世间。
没人比他更明白一个道理,强者无沟壑,弱者皆是坎。
若他不想次品尝无和绝望的滋味,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强到能和天道抗衡,打破这狗屁规则。
无和绝望,从来都是逼人觉醒的源泉。
白的水镜峰上一碧万顷,水榭里清风吹起层层叠叠纱帘,吹散茶烟袅袅。
紫衣真君倚在栏杆上,瞧着殿下半跪着的青年,东海国的小侯爷封敖,测验资质只蓝色,勉强只能做玄月宗的外门弟,今年的第二段他与妙真过招,两招捏开符咒求饶。
对倾慕已久的偶像,封敖惴惴不安,抬头望一眼紫衣真君,“不知真君叫我来何差遣”
自打他败寒月仙,知自己此次又与玄月宗无缘,没想到那个奇奇怪怪的温故,竟然成了千鹤峰的弟,封敖心思单纯,很为温故高兴。
正打算去温故告,然后收拾包袱回东海国,磕上大碗丹药,闭关修数十载,敢在死之拜入玄月宗。
没想到一位容貌极美的女来传唤,他稀里糊涂的来到了水榭,见到了可望不可及紫衣真君,真是封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紫衣真君撇过脸,拿起银蛇慢条斯理地为笼中的歌莺添食,“你与温故同来,你可知他是何方人士”
封敖摇摇头,一脸呆滞震惊,“我从未问过他此问题。”
“他可曾和你说起过余宁,长江等地”紫衣真君凝目盯着瑟瑟发抖的歌莺。
封敖认真地回想几秒,干脆地说“没,我们聊了一路七公主。”
他单方地聊天。
紫衣真君微微叹息,什么都没问出来,突然封敖猛地站起来,一拍后脑勺道“真君,我想起来,他东西留在我这里”
“何物”
封敖从袖里掏了半晌,取出一个黑色小盒,薄如茶杯壁,通体光滑无缝隙,双手奉上去,“我们在市集买衣裳,他试衣时从旧衣中取出此物,让我代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