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出重剑,两人向温故思慕的千鹤峰飞去。
茂林修竹的山间一处僻静的小院,温故跃下飞剑,像倦鸟归巢一般冲进院子里,推开房门,舒服地躺倒在整洁床榻上,肆意地晃荡修长笔直的小腿。
元九渊端下颚,一瞬不瞬地望活色生香的人。
温故被他看得羞怯,从床上坐起来,“我记得佛珠里有外伤药,你能给我一盒嘛”
“你受伤了”元九渊顿时紧促。
伤的位置温故难以启齿,他很小地说“路上骑马磨破大腿了,有一点点痛。”
温故身上的皮肉很娇嫩,元九渊不由想到,从佛珠中取出一个青玉瓷瓶,一本正经地问“需要我帮你上药么”
“啊,不太好吧”温故羞得白净耳根发红,说都不利索了。
元九渊神色平静如水,不沾半点浮薄之气,“你我是至交好友,你我是最好的朋友,男人之间互相上药,有何不妥”
温故睁大乌浓的眼睛,被元九渊一番义正言辞说得发怔,龙傲天的世界里是没有“基情”的,男人之间只有友谊,不然就是龙傲天的小弟,互相上药为友情的鉴证,以元九渊神经粗一点很正常。
“好吧。”他妥协了。
温故慢吞吞扯开腰带,腿上的皮肤长年不阳光,细腻白净,每一寸的骨肉匀实,展开在深色锦绣的床榻上,有种无法言喻的视觉冲击力。
元九渊定定地盯了几秒,拧开青玉瓷瓶,若无其事地问“伤在何处”
温故强行压下羞耻感,掀起衣摆,纤弱的脊背倚进床榻的角落,“喏,就在。”
莹润如凝脂般的皮肤上几丝深红的血痕,宛如雪亮的剑锋上一抹猩红,同样的杀人与无形之中,元九渊喉结莫名的滚,屈身半跪在床榻,“若是疼了告诉我,我手轻一些。”
“好”
温故垂下眼,纤细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他只记得元九渊是直男龙傲天,却忘了自己的取向。
元九渊的力道很轻,指腹温热,熨烫过皮肤并不蛰疼,反倒留下暧昧的火花。
越是羞赧,温故越容易红,现在他不止脸是红的,一层轻薄的粉从他白净的皮肤里沁出来。
元九渊神色沉静自如,离得太近,他能听到温故紧张急促的呼吸,便转移题道“我听徐复师兄道你在云崇洞遇上元今暮,此人说一派胡言,你不必放在心里。”
温故很感谢他打破隐秘的气氛,嗓子里细细气,“我知道,他说魔族的人皆荒淫无度,但你肯定不是好色之徒。”
元九渊的指腹一顿,抬眼瞧他,幽邃的眼底暗味流,身体蓦然向缩在床角的温故压近,音沙哑却吐字清晰“若我是呢”
温故脊背一僵,元九渊的气息扑来,将他团团围截在逼仄的床角,他漆黑点墨的眼神浮游移,怔忪地问“你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不知道,现在像一只鲜嫩可口的羔羊,在豺狼的窝里转来转去,还天真无辜地觉得自己很安全。
元九渊哑然失笑,正欲恶意地欺负他,忽然神情一顿,迅速平稳地替温故将衣裳拉下来,低道“师父来了。”
说罢,他翻身下床,若无其事整理压褶的衣袍。
温故跨下床,匆忙系上腰带,双手摸摸温烫的脸颊,可以想象现在脸有多红。
殊不知此情此景,多像偷情幽会被人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