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禹分手了。
个消息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但一经流就以极快的速度在工作室内部不胫而走,像一颗小炮弹砸进湖面,迅速惊起一阵波澜。
毕竟苏闻禹平时温柔善又恋家的形象太过深入心,虽没有动提过他的恋,但偶尔别问到时,总是会认真地夸上几句。久而久之,大部分都默认他对象十分优秀,也以为两会一直么好下去,眼下猛得知消息,自吃了一惊。
小沐倒是知道两之前闹过别扭,还边几个同事小小八卦过,但没想到会闹到直接分手么严重的地步。她想起之前苏闻禹给那个打电话说有惊喜时候的笑脸,又想到他现在几乎每天泡在画室好像不知疲倦,心一下子就难过起来。
“反正咱们往注意一点,当着闻禹的面少聊些话题,等过阵子他心情平复一些再说吧。”她嘱咐道。
其他同事深以为,纷纷点头附。
而苏闻禹本倒是对些一概不知,不过就算知道了大概也只会一笑而过,因为他最近每天过得很充实,心情实际上相当不错。
他前阵子一直在忙着调研搜集信息,联系各渠道平台,尽可能地为自己增加助力。几天闲下来了,在本职工作之余,就有更多的时去创作属于自己的作品
并且还机缘巧合地多了位临时的指导老师。
“你个地方处理得比较随意,笔触也有点粗糙,故意的”
穿着休闲夹克衫的瘦高男站在画架旁,正抱着胳膊一脸狐疑地看向眼前的青年。
苏闻禹被一眼看穿意图,当下就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算是吧,当时在脑子过了一遍,想要呈现一强烈的效果,下笔的时候就那么画了。”
“嘶,还别说,技巧一弱化之,整幅画反而没那么漂浮了。”他咂了咂嘴,又把画从头到尾仔细地审视了一遍,最眯着眼笑道“反正我觉得挺好,不过个分寸你得把握住,再过头画面就不稳定了。”
脱离常规一时兴起的结果不但没被批判,反而得到了认可,苏闻禹顿时高兴起来。
“谢谢阎老师。”他忙不迭道谢,连眼睛都闪着亮光。
“客么,既喊我一声老师,那我总不能让你白叫,好歹得教你点么。”阎百岁摆摆手,吊儿郎当地靠在一旁的桌角,额前一缕过长的卷发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不过我随便教教,你也随便听听。东西本来就没么死规矩,你有天赋,就照自己喜欢的来,不回头姜姚该怪我误子弟了。”
“怎么会您姜姐都帮了我很多,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他们个圈子说大也大,小起来也是真的小,关系网随随便便就能交叉。苏闻禹为了挣钱曾经把作品委托给画商老金售卖,而当时买下幅画的,正是姜编提过的那位曾在瑟耳艺术中心进行个展,最近还在办巡回画展的朋友阎百岁。
而苏闻禹前些日子刚搭上线的画廊程承,也是因为先在阎百岁那看到了幅作品,才会老金透露想要跟苏闻禹进一步合作的打算。
所以,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个都帮了苏闻禹大忙。
阎百岁倒不打算居功,他觉得自己压根儿没做么实质性的帮助,而且也是因为真喜欢年轻上的灵,所以才忍不住多上了点心。
“对了,年的皮洛艺术大奖赛,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说的准备,其实指的是参赛资格。
像样的大型国际赛事,每年都有很多报名。为了提高筛选的效率,每位创作者报名的时候都要附上个自传,其中须得包括参赛展览经历,如果方面不够格,很可能连入选的资格没有。
苏闻禹之前的业是插画,并没有太往纯艺术绘画方面发展,得奖经历不多,展机会更少,所以他实话实说道“不一定能去,我现在的履历还不太够看。”
他目前的打算是先找途径多参加画展,申请进入协会,赛事则从小到大,一步步慢慢积累名结识脉,年若是真的被刷下来,那就年再去。
阎百岁闻言却摇了摇头,他神秘地一笑,说“要是你信得过我,我倒是知道有个比赛,知名度没那么高,所以履历要求也相对放宽,但从去年那届了个一举成名的鬼才以,含金量倒是直线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