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到这个提议的宁星纪险些没控制住手,若非杨宜安奋力拦住,鹤夫人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大锅香喷喷的老鹤靓汤。
这么多条人命,绝不能让他们的妄图得逞
同为人族,面对这种该遭天谴的血腥计划,玩家们做不到袖手旁观,只好主动接下了劝服书生的工作。
宁星纪展开折扇,遮挡住阴沉的脸色,“这次的任务真踏马的恶心。”
那些孽障,迟早有一天
看着她杀气腾腾的眼神,藏狐助理捂着头,一步一步像魔鬼的步伐,悄咪咪后退。
回到客栈里,宁星纪晃了晃空空如也的脑袋,又抱着笔冥思苦想出了几个恶心人的劝服小妙招,软硬兼施,奈何书生就跟倔驴附体似的,怎么都不肯屈服。
又双叒叕铩羽而归。
nd失败。
“嗷嗷呜”
充斥着愤怒的悠长吼叫,撕裂了夜的寂静。
宁星纪耐性本来就不好,又在同一个人身上连续吃瘪那么多次,现在的她像是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甚至气出了狼嚎。
她焦躁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挥动沙包大的虎爪爪把亲手书写的计划书撕扯的粉碎。
嗷嗷嗷,垃圾玩意,食屎去吧
绵长的嚎叫夹杂着打砸声,久久不曾停歇。
住在隔壁的鹤夫人年纪大了,是只神经衰弱的老年鹤,经受不住一惊一乍的吵闹,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便急忙唤来青蛇姐妹,在她们的搀扶下,捂着耳朵从房间里走出。
“她不是虎妖吗,为何还会发出狼嚎”
“说不定是有一部分狼妖血脉。”
“姐姐,你觉不觉得那狼嚎声怪怪的,和我们这边的狼叫声不太一样,莫非还是只外地狼”
“也有可能,听着是奇奇怪怪的”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伸长脑袋,隔着中间精神萎靡的鹤夫人热聊个不停。
住在对面的杨宜安刚摘下耳塞就听到了她们的猜测,有心想提醒那不是狼嚎,而是某西伯利亚拆迁办主任的叫声。
而后就看到鹤夫人呵斥住了喋喋不休的姐妹俩。
杨宜安闭上了嘴巴,轻手轻脚走到了宁星纪门口,在外面守了会儿,直到里面彻底没了动静,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桌倒床塌,白色的毛毛漫天飞舞。
“你你您”
杨宜安不可置信地指着趴在毛毛堆里的宁大白,“你秃了”
宁大白摇了摇脑袋,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我不掉毛,那些毛不是我的。”
“啊,那这是”
宁大白用爪子在肚皮下刨了刨,扒拉出一件坑坑洼洼的兔毛披风。
“你这哪里来的”
“小书生送的。”
想到他们最近的所作所为,杨宜安表情狐疑,“你确定是他送给你的”
书生现在估计快恨死他们几个,会好心送披风
“他没那么小肚鸡肠。”
宁大白为新认识的好朋友辩解,尽管他们用巴掌打出来的友谊已经摇摇欲坠,但也还没彻底绝交不是,“我说天凉了,让王氏破啊呸,是劝他再不听话,我就牵哈士奇拆了他家。”
“然后他就扯下身上的披风摔到我身上,大喊着让我滚。”
杨宜安无奈扶额,“你确定他这是送你”
而不是,单纯的想砸东西将你轰走
宁大白挠挠毛茸茸的脸颊,圆润的虎脸上写满了单纯,“不然咧。”
杨宜安绕过变成一堆木头的桌椅,半蹲下,捏着她毛茸茸的虎耳用力晃了晃,“宁星纪,我可以把你脑子里的水倒出来吗”
“啪”
宁大白抬起前爪,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混蛋,你是在向我炫耀你长脑子了吗”
杨宜安“”
诊断完毕,没救了。
“嘀嘀嘀”
腰间挂着的通讯器响起急促的提示铃声。
杨宜安伸手摘下通讯器,放到耳边,低声应了两声,表情逐渐冷凝。
“怎么了”
“山顶出现了新的迎亲队伍。”
杨宜安挂断通讯器,“预计三小时内会赶到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