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纪豆豆眼微微瞪大。
冥冥中她有种预感,这位是来帮自己找场子的。
可为什么
总不可能是好心泛滥吧。
宁星纪豆豆眼缓缓眯起,想到了门中主人炫目宏大的长相。
祂,是堆堆簇簇的彩色泡泡。
她,是长着触手的彩色泡泡。
新机词挖一此莫禾多此真相只有一个
往后余生,多了个妈,也可能是多个爸。
宁星纪面部表情变换不定,所以是该喊爸爸,还是喊妈妈万一喊错性别了,那岂不是很尴尬。
纠结来,纠结去。
她放弃了认亲抱大腿的打算。
现在那么多人在,不确定因素太多,万一认错性别,或者这一切都是误会,爸妈什么的都是她想多了。
那脸岂不是就没了。
只是想想,触手尖就能尴尬到抠出一座天空之城。
万物究极的门扉只是打开了条窄窄的细缝,与昏星隔空相对。
炫目的光芒从门内倾泻而出,明明灭灭,和昏星闪烁的黄白星光相互呼应,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
清洁工安静地躬着腰,四颗脑袋都勾得低低的。
宁星纪像是讨薪的可怜民工,举着裂开一条大口子的无形假面,表情幽怨地坐在晚风里,在它眼前飘来飘去。
就跟个小苍蝇似的,苍老头颅眉头紧紧皱起,烦躁地垂下眼帘,脑袋勾的更低了。
“老垃圾”
见它明显不准备负起责任,宁星纪圆润的豆豆眼瞬间眯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触手尖轻轻抚摸着面具上的裂痕,她心痛地捂住圆滚滚的胸口,突然想到空间里好像还有份“大礼”没送出去。
豆豆眼弯成阴险的月牙状,她吹着口哨,一根触手伸进空间摸索着掏出某菊花牌肥皂。
看清楚她取出的东西,清洁工毛孔里密密麻麻的眼球瞬间惊恐瞪大。
嗷,脸没了
男孩心底发出一声哀嚎,知道阻止不了她的恶趣味,索性眼不见为净,闭紧了眼睛装死。
苍老头颅也不负淡定,脑袋不断后缩,五官扭曲成表情包。
不要,你不要过来啊
在它们抗拒的目光中,宁星纪掂量着手里的肥皂,“快赔钱,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四颗头颅面面相觑,犹豫着选择了乖乖听话。
童年是个厌世的孩子,唯一嗜好是自杀,少年和青年每天的日常不是在想老婆,就是在找老婆的路上。
至于苍老头颅,它只对杀戮感兴趣,除了最后一日会出门扫大街,其余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当老宅男。
这也就导致了它们四个都很贫穷,手里的财富连犬医生那只狗都不如。
最终,在宁星纪嫌弃的目光中,苍老头颅从身上挖出一大捧活蹦乱跳的眼珠子,递给她作为赔偿。
“可以当侦察兵用。”
男孩不停使眼色,示意这是好东西。
行叭,有总比没有强。
宁星纪勉为其难地收起肥皂,扔出几个蛇皮袋来装眼球。
夜幕中,昏星的光芒逐渐隐去。
清洁工庞大的身躯也随之一起逐渐变淡,有万物究极的门扉横插一脚,本次扫除生命的工作注定无法完成。
它们要为此次失职,受到惩罚。
“谢谢,姐姐”
男孩开怀地笑着,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闭眼消散在空气中。
也不知等待它的未来,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