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程亦瑶就属于第三种
“庚三,你别这表情,你一这表情我就知道这程亦瑶铁定有问题了,你直接痛快说了不好吗,省得我这抓心挠肺的。”
裴修此话一出,顿时让程老爷子的神情更加沉了下去,其他老爷子也没了刚才的轻松,皆都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庚三。
听说是一回事,看见又是一回事,特别是这小姑娘一到来就盯上了程老爷子,一开口就语出惊人,这让他们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悦。
而且还藏着掖着的,问程老爷子有多少个孙女,又忽然提到其中一个,说其有问题。
任何一个当祖父的,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孙女有问题,都免不了不快和恼怒,更何况对方还是第一次见。
“小姑娘,话不能乱说,如果你之前所说的那个不在了的人,跟我这个孙女有关系的话,那就大可以尽管说出来,如是我孙女的错,我必然会让她改正接受法律制裁。”
“可如果是凭空捏造”
程老爷子神色和蔼却严肃,仅仅只说了这一句就未有下文了,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程老爷子这是真的动怒了。
庚三看着程老爷子,淡淡地开口,“看面相,额头狭窄,但印堂宽阔明亮,天苍与地阁相连,德行俱全,命宫宽大,却多有波折,山根丰满却隐含横纹,太阳穴和鼻梁高处皆都有班。”
“眼尾奸门部位两条分叉,其一条未延伸已断,泪堂饱满但略平滑,隐有塌陷,其中含细痣,且延伸到人中,其子女应当是眼角深陷,泪堂有纹理。”
“隐有平不塌之相。”
在场的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越听越蹙起眉头,这听上去有好有坏,有些能明白字面意思,余下的就是不解和茫然了。
“神神叨叨的,也不说个明白。”季老爷子脸黑了,冷哼一声,显然对庚三很是不喜,准确说是对这类人很是不感冒。
他向来就对风水界极为反感,就算知道那些天师可能有真本事,那他也没个好脸色,这要是放任这类人发展下去,还怎么管理。
国家还怎么遏止封建迷信,万一事情多了,科学和证据都会变成笑话。
庚三对季老爷子的黑脸视而不见,继续淡淡说道,“换番话说,你早年就是穷苦人家出身,且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发展,看根源是在京城的西南方向。”
程老爷子身子一震,表情深邃,他确实不是京城人,老家在别的地方,而且还恰巧就是处在京城的西南方向。
“另,不说程家发展过程,只说其他事,你奸门部位两条分叉,代表你有两桩婚姻,只是第一桩未开始就已然折断,意味着病损”
“且,夭折一女。”
在场老一辈的人神色微变,裴修他们这些年轻人也很意外,“爷爷,庚三说的是真的吗,程爷爷他早年真的”
裴老爷子看了一眼脸色愈发严肃晦暗的程老爷子,长叹一声,“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谁还会说起呢,也不可能告诉你们。”
“不过你程爷爷确实是早年有一桩婚姻,对方是他同村的青梅竹马,是订过亲的,不过身子不太好,你们也知道那个年代有多艰苦,有一顿没下一顿的,吃不饱穿不暖的。”
“为了寻找能活下去的机遇,你程爷爷他就带着妻子出来打拼,一路辗转走了不少地方,最后到了京城受了不少苦才终于有了点气色。”
“可惜那个姑娘没有那个命能享受,陪他到处奔波,还要打理家里生计,没多久就病发去世了,留下一个还不到一岁的女儿。”
“可惜了,那女儿也没能熬过去,半年后就突发高烧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