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蔺被他们两人的互动弄得笑出声,垂下眸,将愧意藏于眼底,他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不知不觉面前的威士忌已经喝了大半瓶。
“我是没说过不让你来酒吧,但是你觉得这样适合来酒吧吗”骆盼之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音乐,无奈叉腰扶额“顾峪昔,你就不怕你的孩子一生出来就会蹦迪吗”
顾峪昔面对这样严肃的骆盼之也只能笑了,试探回答“也挺好”
骆盼之面无表情“也挺好你认为小公主能大晚上出来蹦迪吗”
顾峪昔把骆盼之拉下坐到自己身旁,决定以理服人“盼盼,我们是民主的家长,蹦迪不犯法,只要不做错事,约上好友,蹦蹦迪,小喝一杯,是可以的。”
骆盼之差点没被气笑,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这男人怀孕之后真的没有一刻是能让他不担心吗还说出差他现在敢出差吗
要不是他问保镖顾峪昔去哪里真不敢相信他前脚刚走,后脚这男人回去换衣服来酒吧。
今晚可以蹦迪,明天就能打碟,后天保龄球馆卫冕成王。
“回家。”他二话不说把人拉走。
顾峪昔求助的看向祁蔺,小幅度的与骆盼之进行着极限拉扯,试图拿起脚边的苹果醋“要不等我跟祁蔺把苹果醋喝完我跟他都好久没出来聊天了,对吧祁蔺。而且祁蔺喝了酒呢,他喝酒了打车也不安全,我送他回家。”
骆盼之自然知道顾峪昔跟祁蔺是很多年的好友,他也不可能对祁蔺说什么,毕竟出来跟好友见见面喝喝酒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不应该的只是顾峪昔,他不会牵连祁蔺。
他听见顾峪昔还要送祁蔺回家,气笑道“祁律用得着你这个孕夫送我已经打电话给代驾简司机用不着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比较好,回家。”
祁蔺听到简司机三个字时眸底荡开涟漪,握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收紧,须臾后,他像是酝酿好情绪,看向骆盼之说道
“谢谢。”
骆盼之颔首示意客气,然后拉住顾峪昔对祁蔺说道“那我先把峪昔带走了,过几天我让助理给你送两瓶单麦威士忌,55年和62年的。”
顾峪昔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骆盼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单麦威士忌,威士忌的劳斯莱斯。
祁蔺笑着点头,爱酒人士甚是欢喜“带走吧。”
顾峪昔“”酒和朋友祁蔺选择了酒。
好吧,如果是他也想选酒。
不然怎么能是好朋友。
祁蔺看着这两人离开,视线落在骆盼之手边拿着的托特包,眸光微闪。
夜幕渐深,酒吧街外霓虹灯闪烁,小雪飘落着,路上的行人谈话间都能吐出热气。
“阿嚏”
“谁让你把毛衣脱的,活该打喷嚏。”骆盼之拎着顾峪昔走出酒吧,刚踏出店门就看见顾峪昔打了个喷嚏,他表情阴沉,低头打开自己手上的托特包,拿出一顶针织帽给顾峪昔戴上。
酒吧门口,黑着脸的aha给另一个aha戴针织帽的动作惹得路人多看了两眼。
顾峪昔这会才看见骆盼之竟然拎着那个百宝袋托特包来找他,明明这男人还穿着西装,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已经出国办事,可现在却又出现在他身边,虽然很凶,但还是怕他冷给他戴上了帽子。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不省心的。
“宝宝,你生气了吗”顾峪昔任由骆盼之给他把耳朵藏进帽子里。
“很生气。”骆盼之不温不热道“因为你无比希望我回集团、出差,甚至骗我说你加班,就是为了能够出来玩,你觉得是我约束了你,管着你,不是吗”
顾峪昔被骆盼之这么一说更觉得愧疚了,虽然今晚自己喝的只是苹果醋,但似乎这已经不是他来酒吧的问题,而是他瞒着骆盼之出来玩的事情。
“你不喜欢我管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骆盼之把暖手宝拿出来塞进顾峪昔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如果你不喜欢可以直接说,那我就知道我该怎么怎么做了。”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用这样冷漠的语气说着话,却依旧无微不至的生怕他冷到,给他增添着暖身的小物件,心里更加愧疚了“没有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