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呢,我继父呢?我两个弟弟呢?小欢呢?他们算什么?谁容易,你们可真有脸说。当初都对天发誓了,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了,还背地里继续使坏,口出恶言,落井下石,火上浇油,我告诉你们,要不是嫌他们脏,我亲手杀了他们都不解恨。
林英听了一半,就摔了床头的碗到地上去:反了你了,这么会顶嘴。
摔完了,就准备下床去打林芷。
林芷向后一退,冷着脸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完,从手机里,抽出那把属于苏淮的刀,指着林英的脸:你个老不死的,这一切从最开始,还不都是你害的,你算计来算计去装模作样,我告诉你,他妈的你要是再胆敢装逼装疯,骂这个打那个的,我就直接s了你,反正我还小,我什么也不怕,s了你,我也很开心,你死了,我也能好好的活着,只要报了仇,我就开心,我无所谓啊,
刀近在咫尺,林英慌乱着,求救似的,看向文燕玲。
文燕玲自然不会像当年对林宏那样,替他挡刀。
文燕玲看着自己手里的伤疤,这么多年过去,它依旧在。
可是手上的疼,算什么。
心上的疼,太多了。
林英不敢动,他当然相信,林芷干的出来这样的事儿,苏淮当初放火的事儿,那种恐惧,依然恍如昨日。
这么多年过去,金家的日渐败落,不复当初。
苏淮即使死了,他的公司依然蓬勃发展,他太知道苏淮的性格了,睚眦必报,他也终于明白,经过苏淮七年的精心教养,林芷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也自然不知道,这其中还包括比苏淮狠辣更甚的,身经百战的手上带过血的霍兰陵和江九州。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扭转乾坤,文燕玲对自己的爱好像慢慢在消失了,他就只想保住自己了,只叹了口气:算了,随你们吧。
文燕玲也叹了口气,当初想尽办法,想为林宏求情的心绪,也在此刻,彻底死去。
她知道林宏应该坐牢,可他是她的儿子…
她也知道林芷说的对,别人的儿子,也是儿子,别人的女儿,也是女儿。
她也知道,林宏一家包括王磊王伟,甚至林锦绣,都三番四次的在陷害林芷,只有这样做,林芷才能泄愤,其他人才会收手。
而林图也选择这样做,并且对于她和林英的百般求情,无所动摇,默不作声,也是为了保住,自己吃尽苦头,又受尽羞辱的女儿,想保住她的心,保住她的安全。
那么这样做,就是暂时的得到安宁了,于是,她也放弃了,叹了口气:你们走吧,我也走。
林英唉声叹气,连忙道:文燕玲,你别走。
他想留住文燕玲,他知道自己彻底得罪了这三个人,就想继续拴住文燕玲,好让林图和林芷对自己好点。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文燕玲回过头,冷眼看着他:医院里有医生和护士,还有护工,我留下来,也帮不到你。
三个人并排走出了医院,留下了林英一个人在病房里。
后来陪伴他的,是一个男护工。
暧昧的气息还在弥漫,弥漫了身体,弥漫了房间。
仿佛很久了。
沈珏的嘴还在她的嘴上,他也还在她的身上,紧紧的,握着她有些单薄的肩膀。
电闪雷鸣,噼里啪啦,连续的响了几次。
沈珏一个瞬间,把她的肩膀握的更紧,整个人都绷在一起,连带着她也一起紧绷。
电闪雷鸣里浅浅的声音很轻,互相传递进彼此的嘴里,像爱这样彼此传递了许久。
沈珏的头颤抖着,无力的,终于松开了手,放在她的胸上“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没有耳机,手机也在静默着。
她的耳畔响起《孤勇者》的旋律:
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
他们说要缝好你的伤没有人爱小丑
为何孤独不可光荣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颂
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爱你破烂的衣裳
却敢堵命运的枪
爱你和我那么像
缺口都一样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他们说要戒了你的狂
就像擦掉了污垢
他们说要顺台阶而上而代价是低头
那就让我不可乘风
你一样骄傲着那种孤勇
谁说对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爱你破烂的衣裳
却敢堵命运的枪
爱你和我那么像
缺口都一样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你的斑驳与众不同
你的沉默震耳欲聋
YouAreTheHero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YouAreTheHero)
爱你来自于蛮荒
一生不借谁的光
你将造你的城邦
在废墟之上
去吗去啊以最卑微的梦
战吗战啊以最孤高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暴雨连绵不绝,雷声震天。
夜空里唯一的光亮,便成了那遥远的,有些让人害怕的闪电。
林风在药物的作用下,终于睡着了,他听不见雷声雨声闪电声。
他做梦了,梦见了,下的很大的,漫天的雪。
雪地里荒无人烟,白雪连续厚重的堆积,只有一个孤独的马,急匆匆的跑过。
高山之上,倏忽雪崩。
暗夜里的雪地上,白骨皑皑,尸横遍野。
然后全都被雪覆盖了,就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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