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打小芷和天凤,我就打你。
林锦绣继续得瑟:你试试看,还真长本事了你,教训起自己的姐姐来了。
林风一个瞬间,直接拿自己的语文书扔了过去,啪的一下扔到了林锦绣的脸上。
在屋里接电话的文燕玲听到外面的很大的动静,就出来了:干嘛呢你们都。
林锦绣装可怜:妈,小风打我。
文燕玲冷笑一声:小风打你,那肯定是你错了,该!
林英也忙好了,开门进来了。
林锦绣气的不行,继续装可怜:小风这么小就会打人,这不行的。
林风放下书包:你他妈的傻逼你再装,老子撕破你的脸,天天给谁演戏呢,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啊。
林英冷着脸,脸直接垮下来:小风,你说什么呢。
林锦绣见林英给自己撑腰:小风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她冷笑一声:我看啊,你别姓林了,你姓苏算了。
林风刚准备反驳。
林图先是冷哼一声:林锦绣你别得寸进尺,你打你自己的女儿就算了,还打我的女儿,你是有病吗?你有这个资格吗,你算老几啊。
林图对自己家里人,脾气很软,加上经营着公司,不想家里这么丢脸,就一向不太喜欢和家里人争,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不容易,忍忍让让的就过了。
他这一日,觉得林锦绣三番四次的欺负林芷,还阴阳怪气林风和苏子衿,真的是太过分了。
并且这一日,她是直接被抓包了。
林英看向林图,一脸愠怒:都怎么和你们姐说话呢?
林锦绣腰杆子更硬了:不过是一个出卖色相,靠身体在外面卖弄卖笑的戏子,就自以为是,装清高,迷了大的迷小的,也是够了!
这句话说的很重。
林图拍着桌子,握紧拳头:林锦绣,你是不是想死。
苏子衿肚子直接气疼了:林锦绣,我告诉你,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这是属于诽谤,是犯罪。
林锦绣摇头晃脑:你可得了吧,你自己做的事儿自己知道!
林风把整个书包,直接砸到了林锦绣的头上:你他妈的,你再侮辱人,你再嘴贱。
西城的方言里,有很多骂人的话,林风从小耳濡目染,听了不少,但是他一直根本不会讲出来几句。
但是,每次看见林锦绣的时候,他都忍不住。
他恨,自己的母亲偏执阴冷,自己的父亲偏爱林锦绣,林锦绣还一再的得瑟,三番四次的羞辱他,羞辱林芷,羞辱苏子衿。
林英大吼一声:都反了天了。
林芷和金天凤直接吓哭了。
苏子衿扶着肚子:林芷,我们走。
她又看向林风:林风,你也跟我们走,有屎的地方,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她怕林风留下来会吃亏。
文燕玲打完电话出来,她冷着脸:林锦绣,你今天又作妖了?
她看向林英:苏淮不是说,让你告诉林锦绣,不要作妖吗,你没讲。
林英自然没有讲。
林芷这个时候说:林锦绣,我告诉你,你再得瑟,我们就让你们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让你们破产。
这句话是和苏淮学的。
林锦绣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怼了一遍,连五岁的林芷,都欺负到她的头上,就咬牙切齿:你们别说这种大话,得瑟给谁看。
林英气极:你别说了,嘴怎么这么长,话怎么这么多。
林芷勾起嘴角:林锦绣,你这张贱嘴,迟早有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有些震惊,这不像是才五岁的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至于这句话是她从哪里学的,是她在第一次到江家,在江九州那里学的~
林芷说到这里,有些累了,沈珏给她拿了矿泉水。
林芷接过,刚准备喝。
沈珏笑着“这句话,我外公也说过。”
林芷喝了一口“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四岁第一次去东城江家,见到的那个人爷爷,应该就是你外公。”
沈珏有一瞬间的失神“嗯?”
林芷放下水瓶“那个时候我还小,记忆是不太清晰的,所以根本没记住什么人,也没记住什么话,但是这句话,还真是从他嘴里听的。”
沈珏想到霍兰陵,忽然感伤了“过几天去北城,我们去祭拜一下外公。”
林芷点头“好。”
然后她又说“我今天还打电话问过我爷爷,从他那里证实了,也证实了这句话,确实是你外公说的。”
林芷叫苏淮外公叫习惯了,所以到苏淮去世,都没有改过,后来六岁再见江九州,一直称呼的是爷爷,当然在她心里,也只有江九州当得起这个爷爷,至于林英,他什么都不是。
沈珏忽然笑了“缘分奇妙。”
林芷继续说“我外公其实也很狠,但是他根本不敢把生死挂在嘴上,因为他爸爸妈妈,哥哥妻子都去世的很早,所以他很忌讳这个字。”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第一次去江家,真的没记住什么,因为那个时候见了好多人,我到最后就只记得翀哥和他那条大狗了,后来,所有的记忆都要靠翀哥和我爷爷回忆,我自己都忘了。”
沈珏接话道“我外公沙场纵横,见惯了生死,所以也不忌讳了,说话的时候是很狠。”
夜里,高大的白杨树上,无数心形的叶子迎风尽情欢笑。
与六岁那年,告别西城时,路上的那一排,看起来极其相似。
都是高大的树,笔直的杆。
不过那时候的那些树,小小的叶子才刚刚萌芽张开,翠绿醉人。
像极了她自己刚刚打开的记忆,与刚刚萌芽的心。
那一日林芷心里告诉自己说,我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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