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能回家住,身上又没有钱,那他肯定和那些人一样,只能睡大桥底下。”
江月初竟无法反驳,孩子的世界永远都是简单的,不是黑就是白。
“那这样,等他下次再来,我们给他一点钱,让他找个房子住,行不行?”
“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住?”
“他惹姐姐生气了,姐姐不想看见他,让他先在外面呆一段时间,等姐姐消了气再说。你们以后不能偷偷地帮他,知道吗?”
“知道了,除非姐姐原谅他了。”三丫这次连忙积极地点头,生怕自己也惹了她生气。
旁边吃饭的二牛鼻子里冷哼一声,瞟了身边的妹妹一眼,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被某人三两句话一哄,什么都忘了。
吃完饭,两个孩子回房间开始写作业。江月初收拾好餐桌,洗好碗筷,就回了房间。
上次回黎山镇待了半个多月,不仅仅是落了课程,还有设计图也已经很久没有画了。
这两天她熬夜画了一些图稿,但是总感觉缺少了一些灵感,不尽人意,可能和最近的心绪有关,沉不下心来。
江月初靠在了椅子上,扔了手中的笔,脑子里又想起了江宴南那张可怜兮兮的脸。
她甩了甩头,抬起手腕,想看一眼时间。
入眼的就是这块戴了快六年的表,又想起当初收到这块表时的惊喜。少年的眼中都是她的影子,像是装满了整个星辰一样熠熠生辉。
江月初躺在床上,突然有了一点孤单的感觉,被窝里似乎都透着一股凉气。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冬天又要来了。
去年整个冬天,她都是一个人度过的。没有了暖被窝的人,她的被窝里永远都是冷的,她的脚永远都是冰的。
今年,似乎仍等不来那个帮她捂脚的人。
江月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感觉后背贴上了一个暖炉,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朝那股热源依偎过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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