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茶闲得无事,便道“走吧。”
还没到二妮家,就听到秀娥在院子里阴阳怪气地骂。
香茶没进二妮家院子,就站在院门口偷偷看,一眼就看到这些天魂像是掉了一半的二妮忽然哈哈大笑,笑声极为的瘆人,边笑边骂秀娥活该。
“香茶,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金凤使劲地搓手臂。
“嘘嘘。”香茶比了个手势。
院里秀娥还在骂,骂来骂去无非是骂二妮爹不做人,自己要蹲号子就算了,还拉她娘下水。
香茶站在门后站久了脚开始发麻,她有点小佩服秀娥,骂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歇。
不过她更佩服二妮。
自那次从深山沼泽林回来后,二妮变化好大,不再东施效颦,也不再说话,安静的有点过分。
搁以前,像秀娥这样指着二妮脑门破口大骂是从来不会有的,但凡秀娥敢骂一句,二妮小嘴能怼十句。
金凤也发现了二妮的不对劲“香茶,我咋感觉二妮好可怜,这世上咋就出了二妮爹这种害女儿的人”
此时两人已经离开了二妮家,两人想接着去村口等大人们回来,路上金凤一直叹气,说二妮过得太惨之类的话。
香茶“要说惨,还是秀娥姐,二妮娘至少是真心喜欢二妮。”
金凤不明白“秀娥姐她娘也挺喜欢秀娥的啊,她和二妮一样,有穿不完的好衣裳。”
香茶“那是以前,我爹说秀娥娘变了,再过不久秀娥姐恐怕会有弟弟妹妹”
金凤啊了声“这”
金凤就是胡家唯一的女娃子,最能体会那种被独宠的感觉,也看到了爹娘对哥哥们比对她要差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夏天天黑得早,不到四点钟天上的太阳就开始往下斜,火烧云映在香茶的脸上,红彤彤的,就跟染了胭脂一样。
“好像有人过来了。”
香茶忙去看,来人是她舅舅。
“狗舅舅咋你一个人回来了我爹呢”
钱火狗“你爹大概要后半夜才能回来。”
又对金凤道“你家大人也是,你奶让我接你去香茶屋住一晚。”
金凤小小欢喜了一下,两小孩手牵着手往半山腰的赵老三家走。
路上钱火狗将瑶山生产队的大人们今晚不能及时回来的原因说了。
“你们大队长不让我继续听,我就听了前半部分,好像是你们大队的那个漂亮寡妇前些年犯了事,正在审呢。”
香茶“是杀人的事么”
钱火狗点头“公安要审你们大队的人,我不是你们大队的就被赶了出来。”
香茶“小宋官呢”
她两个哥哥没回来情有可原,小宋官也是外人啊,咋没跟她舅舅一起回来。
钱火狗“不太清楚,反正也被扣下了。”
香茶没多想,拉着金凤去了她三楼的房间,才领着金凤参观完,就听楼下有人喊她。
“香茶,你在家吗”是火车站抓投机倒的周老头。
香茶探出脑袋“周爷爷”
话戛然而止,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惊呼声随之而起“笔友哥哥,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