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茶揉揉火辣辣的屁股,小声说不疼。
赵老三叹气,香茶一向乖巧懂事,不应该做出和男知青厮混的事
肯定有误会,赵老三有点后悔刚才打美玉,但他是真的吓到了,要知道前一个和男知青有瓜葛的姑娘投井死了
香茶自知瞒不下去,她跑到外边将院门插好,又踩着凳子关上窗户,还将里屋的门也合上。
赵老三看呆了“香茶,你这是干啥”
神神秘秘的
确定外边没人偷听后,香茶呼出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颊,然后不急不缓的将她和笔友哥哥之间的事完完全全交代了出来。
香茶巴拉巴拉的一顿说,赵老三听得云里雾里,扭头去看两个儿子,指望有人解释下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
小儿子在看他哥,赵老三转而求证似的看向大儿子。
赵枝繁对妹妹在梦中和男人相见的事感到惊讶,但很快恢复寻常的淡定,然后向爹和弟弟点了下脑袋。
赵老三和赵叶茂相视一眼。
所以做梦真的可以和千里之外的人结识
赵叶茂脑门突突“香茶,信上说大哥断腿,我要坐牢,爹要死,这些也是真的”
香茶点头“笔友哥哥很神,美玉姐的铁丝就是他让我拿的,还有家里之前”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从前赵家要遭的罪,很多都是笔友哥哥提醒了她才避免了过去。
一番话下来,赵老三大呼不可思议。
“你那天早上哭也是他跟你透露娶后娘咱家就要遭难”
香茶“是呀。”
说着她噘着嘴看向二哥“信上真的说大哥要断腿,你要坐牢,爹要呸呸呸。”
赵叶茂吊儿郎当“信上就是这么写的,香茶,不是我要笑话你,你这所谓的笔友哥哥难道是黄大仙”
满嘴的跑火车,他一个正直的读书人咋可能坐牢蹲号子
如今蹲号子的都是些啥人打架斗殴杀人放火的二流子,或是拉小姑娘进玉米地的流氓。
他赵叶茂是吗是个屁。
香茶瞥了眼狂妄自大的二哥,幽幽道“叶茂哥哥,你要是不信就让爹娶秀娥娘,到时候是啥情况一看就知道了。”
赵叶茂噎了下,他宁肯相信他爹娶了后娘他就要蹲号子,也不要尝试让后娘进门。
坐在一旁沉思良久的赵枝繁忽然打起手势
“这事不要告诉外人,回头别人问起,就说”
赵老三截走话语“就说是香茶亲娘寄来的,不要说什么笔友,容易让人误会。”
也是,隔壁大队男知青和村里姑娘勾勾搭搭的事在外头传得火热,搞不好会以流氓罪处罚。
香茶还小,不能惹身骚。
香茶木木地点头,这是她爹第一次说她亲娘。
不止香茶呆住,赵枝繁和赵叶茂也惊了下。
赵老三看着三个孩子懵逼的脸,忽而一笑“香茶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一手养大的,带她回家的时候,才丁点大,和咱家后院的奶兔差不多,软的我都不敢碰,生怕捏坏了”
香茶有襁褓中的记忆,当即扑倒她爹怀中“爹,我永远都是您的女儿,我喜欢这儿”
赵老三笑了下,抬眸沉声交代两个儿子“信的事别说漏嘴,去吧,带妹妹去学校上课去。”
香茶一手牵着一个哥哥,蹦蹦跳跳地回了学堂。
屋里,赵老三记下地址,然后将信塞进锅台烧了。
对于女儿的奇遇,赵老三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他觉得他有必要远离周寡妇一家人,这一切灾难的源头在于他娶了周寡妇。
锁好门,赵老三驮着锄头准备下田,走到村尾看到周寡妇和秀娥,赵老三顿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