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心毕竟在心修方面是个半吊子,起初她还试图听几句,后面就逐渐听不懂了。
她想了想,决定先离开屋顶,只等师弟讨论完以后,再回去跟她解释便是。
只是,正当雾心算离开时,却听堂屋内的门主忽然提了她的字
“对了,远儿。”
门主貌似瞥了眼相天远的腰间,语气慈蔼。
“听说,你赠予本命玉的雾心姑娘,这回也跟你回清光门来了”
门主的这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拉回了雾心的视线,让她透过揭开的一片小瓦,重新往屋里看去。
从她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师弟在面红耳赤。
他强作镇定地说“是。”
祖母笑“当年雾心随花千州从清光门离开以后,你长一段时间只盯着桂花发呆,甚至茶不思饭不想,任谁都瞧得出你倾慕于她。如今,算不算是苦尽甘来了你算什么时候,让她也来见见我”
门主的话里,多少有点趣的思。
但这世上,大抵只有雾心和师弟两人,知那块玉佩真实的义。
雾心听师弟说“祖母不要取笑我了。师姐这次跟我来清光门,其实更多的是想一心修的知识。至于情的事其实我前段时间才对师姐明说自己的心,师姐眼下还在考虑”
雨声逐渐大了。
雾心听师弟竭解释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努地不想暴露她是无心人的事实,可又不想将她塑造成一个平白收下别人昂贵的定亲信物而不给答案的摇摆不定的女子,于是尽可能将过错都揽自己身上。
幸,情的事不思细说是正常的,师弟还可以借含糊其辞来平衡。
雨势越来越大,堂屋的声音逐渐听不清了。
雾心一顿,将瓦片仔细地原样盖回去,悄无声息地翻下屋顶,躲旁边的小径上等师弟。
约莫过了一刻钟,师弟撑着伞,匆匆赶来。
雾心原本靠在院墙上,见师弟过来,便一正身,想要和他招呼。
谁知,师弟看她的样子,却先大吃一惊
“师姐,你怎么淋湿成这样”
一边说,他一边急忙将伞撑雾心头顶。
“啊。”
雾心后知后觉地摸了一下头发和肩膀,才发现果然都是雨水。
她说“你的祖母太厉害,我刚才只要稍微动一下,她就会发现,所以不敢动用灵气挡雨。我一动的话,恐怕立刻就暴露了。”
“那之后呢离开以后什么不挡”
“呃,忘了。”
“忘了”
师弟很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虽没有责怪她的思,可却对她的状况有些情急,他担忧地“师姐这样得换一身才行,走,我们赶紧回去。”
师弟小心地撑着伞,怕她再淋雨。
雾心则注视着他的侧脸。
师弟没有来的时候,雾心其实一直在发呆。
她头脑,总是浮现先前师弟她竭与门主周旋的模样。
说实话,她并不在这点雨水,以她的修,淋湿这一会儿根本不用担心。
反而是师弟心疼她的样子,让她茫然。
师弟他,什么比她自己,还要在她的安危呢
雾心偏头盯着他看,似在思索。
师弟闪烁地扫了她两眼,却移开目光看向另一边,只将伞留在她头顶。
可能是两人之间过分安静,师弟不太自在地主动问她“刚才我与祖母的对话,师姐都听了吧师姐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雾心回过来。
她其实还真有几个在的地方。